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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1页）

&ldo;嫁给我，阿笙。&rdo;江淮易闭上眼睛，只用怀抱来感受她的呼吸与脉搏，慢慢地说，&ldo;我以前很迷信形式，觉得所有有纪念意义的日子都需要办一个热闹的典礼。很久以前我甚至想过要把你每年的生日办成不同的样子。&rdo;

&ldo;但现在不了。&rdo;他说，&ldo;我不想要很多人见证。我只想要你。&rdo;

他就着这个依偎的姿势，抬了抬头才能看见她的表情，认真地重复：&ldo;我们结婚。好不好?&rdo;

像一条久旱过后找回水流的鱼，竟有些忘记呼吸的本能。这个问题难以思考，也不用思考。她的心已经替她做出了回答。

明笙嘴角缓缓舒展，像一个删除过记忆的患者，眼神里蕴着未知的空旷，说：&ldo;好啊。&rdo;

那扇通往地狱的大门。

谢谢上苍为我敞开。

江淮易心满意足地将她拥得更紧。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从前的那些甜蜜，其实每分每秒都有着失去的隐忧。只有此刻是踏实的，她的身体她的心，都为了他一个人而悸动。

夤夜阒寂，他们依偎在完完整整的黑暗里，觉得彼此也从未这样完整。

不知过了多久，江淮易的呼吸平顺，明笙以为他已经睡着了，小腿支起，稍稍向上用了点力。哪知他在第一时间惊醒，条件反射地将她按回去，双眸未睁：&ldo;去哪儿?&rdo;

&ldo;卸妆。&rdo;明笙软言软语地哄他，&ldo;让我起来，嗯?&rdo;

江淮易还是抱着她，只是自己也坐了起来，头发睡得有些乱糟糟，睡眼惺忪地看着她：&ldo;不累吗?&rdo;

方才她那样热情地迎合他，两个人不知轻重，不知今夕何夕，末了才体会到脱力的酸软。明笙无奈地说：&ldo;再累妆总要卸。&rdo;

&ldo;那你别动。&rdo;江淮易后退一步下床，摸索着开了地灯。由于久处黑暗，地灯微弱的光线反而能让他快速适应。他环视一圈把她的化妆包拿来，盘坐到床头，按亮床头灯。

光线突然明亮，两人都生理性地眯起眼，手挡在眼前。

适应了几秒，他们把手放下来，看见睡得或多或少有些狼狈的彼此，相视一笑。江淮易把她岔乱的一簇发丝从脑后挑出来，用手指理顺：&ldo;来，教我怎么帮你卸妆。&rdo;

明笙打开化妆包，说：&ldo;很简单的，我自己来就好。&rdo;

&ldo;一劳永逸。&rdo;江淮易把她拿出来的乳液和卸妆水抢过去，一本正经地端详起来，&ldo;又不是就这一次。教会了我，以后用得着的时候多了。&rdo;

他一时兴起，明笙也懒得扫他的兴，指指他手上的卸妆水：&ldo;今天太晚了，随便卸一下就好。&rdo;她从包里抽出几张化妆棉，搁在手指上伸向他，&ldo;倒点上来。&rdo;

江淮易照办，还小心地控制着剂量：&ldo;这样够吗?&rdo;

&ldo;多少无所谓。&rdo;明笙闭上眼，说，&ldo;直接擦就是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