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附近走走吧?”
“行。”荒郊野外,车随便停哪都没人管。宋莳推开车门跳下来,仰头深吸几口凉飕飕的空气。
胸腔和肺都舒坦极了。
天高地远,呈现一种悠远辽阔的苍凉感。宋莳问周以泽,“你觉得这儿土生土长的人们,到大城市打拼真的幸福吗?”
“每个人对幸福的定义不一样,有人想多挣钱,多看看外面的世界:有人宁愿安居一隅,守着故土蹉跎一辈子。”
面前有个浅水洼,宋莳灵巧地跃过,回头冲周以泽笑笑:“昨晚你去的那个村子,有个喜欢画画的小男孩,他坚信自己会成为著名画家。”
“有梦想挺好。”
“家人腾出专门的房间给他做画室,我去看过那些作品,还蛮震惊的。没接受过任何指导画成那样,证明他是有天赋的。”
周以泽说,有天赋不代表一定会成功,家人是否愿意支持他的天赋?他的热爱又能持续多久?想走得更高更远,还得有好的老师引领他。
“这些我都认真考虑过,所以打算资助他,你认为可行吗?”
资助一个孩子,对她来说不会构成多大的经济负担,周以泽自然没理由反对。
“能坚持到底就行,你在担心什么?”
宋莳叹气,说担心的可多了。这和一次性捐款不一样,一旦开始两人之间就会产生羁绊。
害怕他的思考是源自生活中的苦难,环境变化会磨灭天赋;也怕像网上爆料的某些孩子,将资助者的善举当成理所应当。
“刚刚谁说,再亲密的关系也要有界限?按月打钱就是,别插手他的生活,也别替他设计今后的人生。路要靠自己去走。”
草尖上的露珠打湿了裤脚,宋莳停下来,仔细挽好,起身时盯着周以泽的双眸说:“可你知道,我对与自己有关的人,做不到置身事外。”
外表洒脱,实则拿起了就放不下。连坑她不浅的陶新竹,不也轻而易举就原谅了?其他零零碎碎的纠葛,数不胜数。
起初让周以泽动心的,正是她这份与生俱来的善良。他想捏她的脸,手都伸到半道儿上了,又临时拐弯拍了拍肩膀。
“你若信任我,就把这事交给我。”
“那样的话就不是我资助,变成你了啊。我是请你帮忙解惑,不是要你大包大揽。”
&ot;我不是说过要支持你们的公益行活动吗?那天从西昌开车过来的途中,顺道观察了这边的发展情况……&ot;
周以泽的意思是,他打算遴选几家相关企业,进行点对点帮扶。另外,再设立专项扶贫基金,资助家庭困难用功学习的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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