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能当上这个看守仓库的小头目,不仅是因为他有一手好枪法,心够黑,手够狠,更因为他有条好舌头,当然,舌头不是变异人,这条灵活的舌头是他幼年时在交尾表演场混饭吃的依靠,可以说没有这条边混饭边锻炼出来的灵巧舌头,小头目很可能已经饿死街头,更别提得到某个喜欢男人的大头目赏识,给了他一份美差。
叶蜂来的突然,去的迅速,还没等舌头再次呼叫援兵,这些以高空俯冲攻击为主要模式的昆虫,忽然就飞走了,留下了一头雾水的几十号人马。
“妈的!这种东西也能跑到新诺里来!也不知道那些放外哨的是不是都睡死了!干!”舌头咒骂着,抹了把冷汗,吩咐手下道:“告诉教堂,人别派了,就说咱们自己解决了,还有,都记得那句俗话吗?没有最坏,只有更坏!通知弟兄们,都精神着点!分两拨,上下夜值班,困了也要等天亮再睡!”
刚刚的叶蜂袭击让所有人都聚集到一楼,安排后续的任务还是相当方便的,说完,舌头顺手招呼过来四个刚跟他的手下,说道:“楼上那个娘们药效快过去了,连续弄了两天了,那娘们也快上瘾了,你们都是今天新来的吧?都跟我上去快活快活。”
享受着手下的阿谀之词,舌头第一个进了关着人质的屋子,顺手点亮了屋子中的火把,又将自己的火把插在床角,也不废话,立刻开始脱裤子,边脱还边说道:“你们怎么不脱啊?没看这娘们都等不及了?”
回应他的是四声几乎同样的呻吟声!
舌头意识到情况不妙,没敢回头,而是一个前滚翻,与身后无名敌人拉开距离的同时,也借着滚翻的动作抽枪,然而,就在他前扑,重心降低的瞬间,感觉头上一凉一轻,有什么东西比他先掉到地面上。
当舌头先生反应过来那是有人倒挂在房顶上,并且切割开了自己的头骨时,那个前滚翻已经无法停止了。
于是舌头先生成为世界上少有的,因为奋力前滚翻而将自己的大脑甩到地面上死亡的家伙,很少有人会获得这种死法,当然,舌头先生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人。
他所带来的四个手下,正在火把的光芒中战栗,他们翻着白眼,浑身如筛糠一样颤抖,头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长出四个管子,半透明的管子中正在违反着地心引力,不断向上流淌着浑浊的液体——四人的脑组织。
太岁则很惬意地与王平一样倒挂在房顶,用四根进化出来的触须吸收着下方的美味,时不时还夸张地打个饱嗝什么的。
既然头目带人去享受了,十九个家伙进入一楼的破烂休息室休息,被安排守上半夜的‘信徒’则纷纷嘀咕着走向自己的岗位,其中房顶六人,周边十三人。
男人在休息前总是习惯上下厕所,汉莫华特也没有例外,他当然不会在大家睡觉的地方随便解决个人问题,也不会跑到上风处轻松释放,招呼了两个比较熟的兄弟,三人走出小楼,跟旁边的人打了声招呼,进入建筑物的阴影里,掏出自己感觉不错的家伙,开始解决生理问题。
“嘿嘿,别说,楼上那个妞真够味。”外号小鸡的兄弟边用水流在地上画图案边说道。
男人在一起,性和争斗是永恒的话题。
“没错,舌头老大真有办法,这才几天,刚来的时候见谁咬谁的疯婊子,已经变成了看见爷们就狂扑上来的男人婆了,真感谢上头把她弄来陪咱们解闷。”另一个叫做烟嘴的家伙接茬感慨
汉莫华特对他们的说法表示同意,并且继续补充道:“可惜舌头老大说有一半的效果还是药物作用,过几天才会把那个婊子完全变成男人婆,到时候弟兄们就可以看着她光着身子满楼找男人的样子了,不过我还是有些喜欢她刚来的时候那股野劲,强奸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你小子别逞强了,要是舌头老大不收拾那个野婊子,没准刚才你下面那话就让她当作腊肠一口吃掉了!”
“去你的吧!”
三人几乎同时解决了问题,整理好衣服,汉莫华特刚回身,就看见自己身后还站着个人,而且,就是他自己!
怎么会?
就在汉莫华特疑惑并且惊讶的瞬间,扑哧两声闷响,他的两个朋友连转身都来不及,脑袋冒着青烟,直接栽倒在自己的排泄物中,汉莫华特以前闻过这种味道,自然知道他们的脑袋都熟透了。
可以吃了。
“那边怎么了?”哨兵的声音传来。
汉莫华特想尖叫,想报警,想开枪,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一种类似蛇的肉条捆紧了全身,明明说不出话,却听见对面那个自己高声叫道:“没事,兄弟摔了一下。”
“小心点!”哨兵当然熟悉汉莫华特的声音,因此再没有什么怀疑。
一直到死,可怜的汉莫华特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个如此相象的人,难道自己有个孪生兄弟?
如果他知道真相,最后悔的恐怕是刚才在玩弄那个女人的时候,不应该将自己的男性分泌物弄的她满身都是,给太岁的拟态提供了良好的基因范本。
真的不能责怪汉莫华特,在这个末日世界里,避孕套确实是个稀罕物。
就在哨兵产生怀疑的时候,汉莫华特与另外两个家伙勾肩搭背地从角落里出来,其中一个还高声笑道:“怎么样?我说我尿的最远吧?明天的饭分我一半!”
“你那是作弊!哪里有用手拼命挤的!小心连皮都挤掉了!”
哨兵听到三人熟悉的声音,疑心尽去,摇摇头,又将目光投放到旷野的黑暗处,他没有太岁或者王平的视力,就连暗割的眼睛都赶不上,自然不会发觉那三个人中,中间的是具尸体,左边的脸皮有些臃肿,似乎是从别人脸上生生剥离,然后贴到自己脸上的。
时间就这样缓慢地流失了,过了三十分钟,地面上一个守卫摸了摸口袋,里面装的是用蘑菇粉与一种树叶混合的提神烟草,说白了就是种廉价的毒品,抽多了会造成头皮瘙痒,头发脱落,一般抽这种东西的人在新诺里叫做脱毛鬼,这个脱毛鬼仔细回忆了一下,似乎他中午抽了一根,那么已经过了六个小时的危险时间,现在可以再抽一根了。
“MAN,,。发,又拽下了几根后,就用头发将树叶卷成的烟卷再仔细勒了几圈,向旁边照明用的火把凑了过去。
几口抽完,脱毛鬼的大脑开始有些眩晕,飘飘然的感觉让他有些陶醉,摇晃着走回自己的岗位后,脱毛鬼感觉背后似乎有人在拍他,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去。
是个僵尸
除了头发和他差不多以外,面前这个家伙腐烂流脓的面孔,空洞的眼窝,被红色的肌肉纤维吊住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老鼠啃光的嘴唇,最真实的还是他身上散发的浓烈臭气。
“嘿嘿,抱歉啊,兄弟,我好象有点抽多了,你看起来怪怪的。”脱毛鬼显然在以往的幻觉中经常遇到类似的东西,早就有了心理承受能力,根本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