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后琴酒没有开口,他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希欧多尔拖着触手,感觉小怪物下一秒就要掉眼泪了。
希欧多尔慢吞吞地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就停了下来,他又重新转身看向琴酒,又一次小心翼翼地问:“真的不可以吗?”
琴酒和他久久地对视着,目睹着小怪物眼里期待的火苗一点点消失,小怪物咬着下唇,眼里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就要落下。
琴酒终于还是不耐烦地冲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最讨厌就是有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琴酒不明白,这不就是一件小事吗?这家伙至于这么委屈吗?
希欧多尔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简直比开灯的速度还要快,眼睛比客厅悬挂着的灯还要亮。
但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或者是说腿动了一下又缩了回去。
希欧多尔不安地问他,触手在身侧都要打结成了麻花:“真的吗?”
琴酒挑了一下眉,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不想就算了。”
希欧多尔立刻扑了过来,触手急切地按住琴酒的手:“不,阿阵,我想,我想。”
他很轻地用触手撩开琴酒腰侧的衣服,触手温柔地按在腰侧的皮肤上。
琴酒抓着他的头发,感觉有点像打针前涂碘酒,走神了一秒,就感受到小怪物的尖牙压了上来。
琴酒心一紧,用力抓了一下希欧多尔的头发,低声警告:“不……牙齿不行。”他没有那么多空余时间和小怪物厮混,就算是有,他也不愿意。这种事情浅尝而止就好。
希欧多尔的牙尖在白皙的皮肤上蹭了蹭,他含糊地说:“不一样的……我不会做什么的,阿阵。”
琴酒在这段时间就发现了,别的时候希欧多尔的话都可以信,但唯独这个时候不可以,他心中升起一丝后悔,却来不及把人推开,就感受到皮肤轻微地刺痛,牙齿刺了进去。
琴酒低头看去,就看见自己的腰侧闪过一道银光,魔法阵一样的东西闪过,希欧多尔移开了牙齿,很轻地吻了吻。
琴酒没有感受到浑身发烫,也没有莫名的冲动,他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情去看希欧多尔做了什么。
希欧多尔把毛茸茸的脑袋移开了,搭在琴酒的膝盖上,他说:“阿阵看看喜不喜欢?”
琴酒打量着腰侧的印记,有点像纹身,是黑色的一小团,带着触手,像是简笔画出的原形的希欧多尔,并不算起眼,大概是三分之一的手机那么大。
比起外观,琴酒更关心的是其中的作用,他用手指在那个印记上面轻扫了一下,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却发现身边的希欧多尔浑身抖了一下。
“阿,阿阵。”希欧多尔伸出触手轻轻地把他的手从印记上卷走,琴酒注意到他的触手尖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粉色。
“你不要乱碰。”希欧多尔小声说,“我能感受得到。”
琴酒有点意外,但希欧多尔越是这么说,琴酒就越是感兴趣。
希欧多尔卷在他手上的触手只是摆设,琴酒再次伸出手,这次手指就不是轻轻扫一下了,他用上了点力气按了按,想看希欧多尔的反应。
希欧多尔的反应是整个脸都变红了,触手颜色变深,急忙重新卷起琴酒的手,不让他去碰那里。
“阿阵你不要调戏我。”希欧多尔羞恼地说,他的触手温度有点高,琴酒被触手卷着手,感觉希欧多尔像是移动的热源。
“还有什么别的功能?”琴酒问。他记得在希欧多尔第一次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自己也问过这个问题,但那个时候小怪物回答了什么?
琴酒想了一下只能想到摇晃的天花板和眼前闪过的白光,放弃了,决定再问一次
。
希欧多尔眼神躲闪了一下,他含含糊糊地说:“就,就是一些对阿阵有好处的作用,比如什么治疗,保护。”
琴酒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含糊其辞,但他盯着那个印记看了两秒后,却什么也没有再问。
反正都已经给他打上了,什么作用也不重要。琴酒并没有很在意。他隐约感觉到自己的心态在发生改变,从一开始对小怪物的严防死守,到现在的纵容。
好像哪里不对,但从逻辑上看又好像没有不对。
希欧多尔拥有强大的力量,就算严防死守了,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