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了许多武功上的有益意见,让彼此都受益不浅。
特别是云先生知道我的天地再造功的奇妙后,坚持和我比试了一下。这次云先生的气势比以前更盛,虽然让我感受到压迫,明白到彼此的差距,可是却再也不是以前那种觉得高不可攀连手都不敢出的窝囊感觉。
在云先生精妙的防守下,我尽情的进攻,从实战中领悟出许多招式的应用,在云先生不时的指点下,一个晚上,我就觉得自己有了种脱胎换骨的感觉,那把小关刀在我手中是舞的滴水不露,已经有了初步创立适合自己招式的迹象,使得云先生赞赏有加,让我心情兴奋无比。
后来还是在彩云的押送下,我才悻悻然的回到自己的帐篷中,这个时候天都要亮了。
没睡多久,就升帐点名,军中万人长级别的军官都按时去了中军大帐,先是一些例行的训话,然后宣布今天由赵范指挥对金人进行试探攻击,让众军都听赵范的调遣。因为保密,背后隐藏的计划没有告诉他们。
在宣布完后,我还想抽空去睡个回笼觉,直到彩云怒气冲冲的将我从床上拉起来,我才让护卫营的士兵高举着我的大旗,前去观战。打了好几天,对面的金人肯定已经知道我在军中的事情,所以也就无所谓保密不保密了。只是对于彩云的这种行为我是非常抗议的,她喜欢热闹自己去看就是,晚上我们还有长途行军,不睡好如何行?现在没有任务的士兵都被下令在营帐中睡觉,偏偏我这么倒霉。
在行进中,我的愁眉苦脸和彩云的兴高采烈形成鲜明的对比,惹的菊和那些护卫不断的偷着发笑,让我大失面子下,只好强打精神来到看台观看赵范的指挥。
一踏上看台,我的精神就一震,在赵范的指挥下两万人马摆出一个攻坚的三角型,前面是骑兵后面是步军,连岳雨率领的配合部队都精神抖擞,无数的旗帜飘扬,手中的兵刃反射着天上的寒光,看上去确实是威武无比,让人以为我们是全军出动,准备大打一场。
看到我的旗帜,他们虽然意外,可是赵范还是用旗语让我对他们下令,我让他们按照计划进行后,赵范就下令出发,这些人浩浩荡荡的向着三里外的金人营地奔去,颇有些大战的味道。
在劝阻不果后,我也只好在彩云的押送下,跟随前进,云先生还临时提议让尚懿再调集了两万人马来保护我的安全,让我真是觉得不爽。
等我们快要到达金人营地的时候,金人已经集结好兵马,出营率先对我们发起攻击。
看着金人汹涌而来的骑兵,赵范让藤盾兵上前,各种弓弩兵在后,在前面的人蹲下后,先是两人操作的大型弩发起最先的射击,然后根据敌人的距离,克敌弓,长弓,连环弩,依次进行射击,让箭雨得到最大程度的覆盖,箭雨间的间隔也减少到最低,使得金人的进攻变成了死亡之旅。
一阵箭雨就让金人倒了一大片,一些侥幸冲到身边来的也被连环弩给射成刺猬,在几种弓弩的配合下,迅速的将金人第一波次的进攻击退。这些箭上都被抹上了那种强烈麻药,凡是被射中的人,就算不死也只能乖乖的给我躺着,绝对不会出现身中数十箭还死战不退的情况,让我军对抗金人骑兵的时候大占便宜。这些天的防守,已经让金人尝够了这些弓弩的苦头。
也许是看到我军严密的阵型让他们讨不了好,金人在一阵牛角号中犹如潮水般的退却下去,又龟缩回营地中,准备依托营盘的防御设施进行抵抗。
看到这种情况,彩云感叹道:“表哥,自从我们的军队装备了这些弓弩火器,战斗力大为提高,现在就算面对金人的骑兵,我们也可以应付自如,看来金人的骑兵以后是难得从我们这边讨到好了。”
我摇摇头道:“不能这样说,这次金人骑兵失利在很大原因上是因为他们是刚接触到这些武器,由于长久的习惯让他们还是用以往的那种攻击方式,所以才会一败涂地。给他们时间,他们肯定会想到防范方法的。其实这种攻击也很好防范的,只要步兵顶个木板上前开路就行。如果让骑兵冲到弓弩兵中,这些弓弩兵只能被屠杀。”
彩云想了一会儿,才道:“表哥,我觉得我们可以改良一下骑兵的装备,让这些骑兵也配上盾牌,这样以后在面对敌人箭雨冲击的时候伤亡会减低不少,你觉得了?”
我不同意道:“这个没多大作用,与其将心思花到加盾牌上,不如想想如何步骑配合,只要可以改善骑兵配备的弓弩兵器,那么就算他们硬冲这种箭雨也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的。你说如果金人也有我们的那种改良后的大型连射弓弩的话,今天的结果还会是这样吗?”
彩云思索了一会儿,微微一笑,点头赞同道:“表哥说的有理,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给这些骑兵配一个盾牌。现在不说这个,快看,赵范将军要用小火炮了。”
在一阵紧密的鼓声过后,五十多门小火炮从队伍中分离了出来,火炮营在调好准星距离后,先是试发了一炮,轰在了金人的营帐大门上,当场就给哪个木门开了个洞,使得金人那边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
因为距离过远,金人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看不到,使得我在心中感叹,如果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望远镜那该有多好,所有战场的情况不是尽收眼底了吗?
在我长叹中,小火炮开始了齐射,犹如天际间的滚雷一声接一声,金人的营盘在炮火的蹂躏下被炸的四面开花,许多的防御设施还来不及发挥作用就被掀上了天空,露出它所防护的营盘。
一轮齐射过后,金人并不完善的防护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我测算了一下方位,发现赵范主攻的方向就是金人的东南方,那边的防护基本上被炸的差不多了。
看到这种情况,我大叹失策,对着彩云道:“如果今天我们的小火炮能够多些,分开射击,估计就可以拿下仆散安贞了,真是失策!”
彩云笑了一下,道:“也不尽然,我们轰击了这么久,金人那边伤亡并不大,顶多就是营帐被毁了不少,如果我们这时进攻的话,还是要和金人硬拼。表哥不是说这样不划算吗?”
我道:“我看看,好象是没受到什么大的损失,唉,还是那些该死的沙袋。当初,我还蛮以为我们可以利用小火炮一举将仆散安贞给消灭,可是结果却并不理想。这些金人在防护我们的火器上还真是有一手,看来以前吃过不少亏了。不过用这种小火炮防守还是很不错的,回去后还要加大生产量,炮弹的威力也要增加些。”
我的话音刚落,赵范那边就传来一阵鼓声,近卫军的大旗竖了起来,先是一支顶着巨盾的步兵,迎着金人射来的箭支护送后面的士兵将身上的沙袋填入金人挖的防马坑中。也许是金人在刚才那阵炮火中都躲了起来,射来的箭雨并不密集,很快这些士兵就填好了一条前进的道路,然后退了下来。
在步军撤下来后,一阵震天的鼓声传来,近卫军的将士在一声呐喊中狂猛的冲向金人大营,沿着步兵开出来的道路迅速的进入到金人的外营中。
当进入一半部队的时候,变故就发生了,无数的长矛从土中升了起来,许多的将士还没有看到敌人的身影,就被因为受伤而不受控制的马匹摔下了马背,不是被刺死就是被同伴的马踩死,一时间队伍有些混乱了。接着金人营帐中又传来一阵牛角号声,原本稀疏的箭雨突然密集起来,刚才在金人身上出现的情况又出现在我们身上,无数的骑兵倒在地上,不仅将同伴前进的道路挡住,而且使得队伍越发的混乱起来。
还没等我们调好队形,金人的一队骑兵就冲了出来,对我们已经混乱的队伍进行无情的屠杀,虽然我们的战士十分勇敢,顽强的进行抵抗,可是在接连受挫下,整个进攻队伍已经被敌人所分割,不能有效的进行抵抗,我们的伤亡越发大了起来。
赵范也发现了这个情况,让人敲响了铜锣,让这支攻击部队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