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他们胜利啦,虽有波折,但这场胜利却是实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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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怎么可能,怎么会!”移刺蒲阿将手中的情报扔到地上,鼻子喘着大气的在屋中走动着,“这个小子只怕会更得意?太可恶啦,怎么会让他们撞上这样的运气?”
此刻移刺蒲阿就像一被激怒的公牛,急切的想找人撞一下出出气,可偏偏所有金将都知道他的这个爱好,没有一个敢留在他身边,这让他越发愤怒。
“陈和尚,你这个小子不要太得意!”移刺蒲阿咬牙切齿咒骂着,如果完颜陈和尚在他面前,估计他咬下他一口肉都可能。
“夫君,你是主将,何必要和属下争什么闲气,既然他让你难堪,你就不如分个很重要,但又立不了功的位置给他。上次不是说让他当一辈子的运粮官吗,既然有办法,还怕他吗?如此一来,反到会让夫君博得一个宽容大度的名声!”
不知怎么的,移刺蒲阿脑海中回响起出发前,他的新夫人给他说的这番话,当时他觉得是至理名言,于是就将完颜仲元和陈和尚两人都派到辎重大营中。这个位置很重要,但又立不了功,又容易出茬子。本来没按好心,但现在对方却意外的歼灭了一支蒙人袭扰的部队,相比于自己的碌碌无为,实在是狠狠的煽了他一个大耳光,让他更显得难堪。
他现在拔刀杀了陈和尚的心都有!
只是事已至此,再多想这些已经无用,甩了甩脑袋,又在屋中踱起步来,过了片刻眼中一亮,有了主意,又走了一圈,越发觉得自己的主意好。
于是不再犹豫,来到帅堂。擂响聚将鼓。
众将提心吊胆的进入帅堂,当看到移刺蒲阿面色如常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眼观鼻地坐好,一幅恭敬听从训示的表情。
见到下面的人如此恭敬,移刺蒲阿的面色才好了些,开声道:“我决定连夜出发,轻装前进。偷袭承德,你们以为如何?”
这些将领顿时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片刻,一位叫高英的将领站出来直言道:“大人,不是说要在滦阳休息二天吗?今天才是第一天,朝令夕改,士卒疲乏未消,末将担心士卒会有怨言!”
“哼,军情如火。瞬息万变,既然入我军中,就当以国事为重。此刻我军休整的消息蒙人想必也知道,若我今夜出发,定当出其不意,一战成功。若能一举擒杀托雷,你我就是大金的功臣,以后皆是中兴名将。如此伟业,士卒吃点苦头算什么?我等既然尽心王事,也当要刻苦耐劳才是!”
移刺蒲阿这番话也引起大部分将领地点头认可,毕竟出其不意也是兵家常用,再说啦,他们是出兵来讨伐蒙古人。又不是来游山玩水,只要能打胜仗,辛苦点也认啦。
高英想反驳,但又找不到什么好理由,若再以士卒说事,只怕会引得对方大怒,权衡一番,只得坐下。
其他觉得不妥的将领要么是找不到好理由反对,要么是资历声望不够,一时大堂中尽是赞同地声音。
“大人。我看这件事情不妥!”在一片赞同声中。这声反对显得那么刺耳和与众不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是左营副将樊泽。他和完颜仲元交好,一向不被移刺蒲阿看重。见到是他反对,移刺蒲阿皱起眉头,很不耐烦的说道:“有何不妥!”
樊泽站起来,声音充满一种激动和肯定,带起一种特别的压迫力,让移刺蒲阿感到很不舒服!
“自从我军北伐以来,蒙人一直退让,直到我们开到北京路,蒙人才开始出现骚扰。这种情况很不寻常,虽然现在还不知道蒙人的打算,但末将认为,我军不应该冒进,反要稳扎稳打,逐步压迫蒙人。若按照大人计划,我军趁夜偷袭,和完颜陈和尚以及完颜仲元二位将军的距离将拉大,若遇蒙人袭击,只怕双方不能互相照应。若粮草有失,我军将陷入进退不能的境地,到时蒙人再趁机袭击,我军将难于抵挡。末将以为,我军应该坚守滦阳,等待两位将军前来汇合,等大军给养补充完毕,再行进攻!”
“胡扯,像这样慢腾腾地前进,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承德,什么时候才能收复大定府,若我不主动寻找战机,迫使蒙人和我军接战,只怕蒙人又将逃窜,到时我军战线拉长,只怕蒙人可以任意选择一处攻之,让我们疲于奔命。与其如此,反到不如毕功于一战。我军探马早有回报,此刻蒙人主力有近十万聚集在承德,我军趁夜偷袭,定能重创蒙古人,免我后日之忧,大人决议正是当论,你之所言,正是要陷我军于万劫不复。”一名梳着发辫的金人将领站起来,指着樊泽神色激动的指责起来。
他是仆散天明,是前营主将,一向主张兵贵神速,大军行动拖拉早就让他不耐,此刻好不容易可以加快速度,却有樊泽出来搅局,顿时让他大感愤怒,不等移刺蒲阿有所表示,就站出来怒斥樊泽。
其他一些将领也纷纷发言支持仆散天明,几个不服的将领也不甘示弱的反驳着,让双方的火气逐渐升高,争论逐渐有变成吵架的趋势。
“够啦!”移刺蒲阿一拍桌子,让大堂中安静下来,扫视了望过来的众将一眼,斩钉截铁地命令道,“此事就如此决定,今夜出发,夜袭承德!”
“紧遵大人所命!”大多数的将领都站起来表示听从,少数不服的也无可奈何的表示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