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卫哼了一声道“不要求她,既然你说价高者得,这中原神州,谁又能比得过我?”
樊楼老板呵呵笑道“好啊好啊!韩公子,你虽然诗词天下无双,可财富未必天下第一,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任玫小姐心若死灰,歉意看着韩卫道“贱妾不值得韩公子如此,被当街侮辱,贱妾何德何能,,,”
韩卫却哈哈大笑,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本没高低贵贱之分,也许别人看你如何,可自己不能看低了自己。
任小姐切莫害怕伤心,若是我被当街侮辱,给你赎了身,这脸面,尊严,在一个人最高贵的自由面前,又算什么了?”
他回身拉着小谭的手道“若几首诗词,换一个人的自由,十首百首又算得了什么了?
今天我们先礼后兵,不给你和苏梓小娘子赎了身,我就从诸位小娘子胯下爬出西京。”
“不要!”任玫心痛欲绝,果如此,韩公子名声尽毁,自己卑贱的命运,不值得韩公子如此名声扫地尽毁来挽救。
小谭拉着韩卫的手,正色对任玫小姐道“任小姐莫要悲伤了,我们没事的,这事,都是因我而起,不还给任小姐一个自由身,我心魔丛生,自断修行之路。”
那金丹修士一直都是旁观,此刻上前一步道“祖师,莫不如,让我,,,”
韩卫挥手制止他说话,微微一笑道“好戏在后面。”
大樊楼老板回到自己小院子,一个男子正躺在院里大树下躺椅上小憩,问道“外面什么事,如此喧哗?”
“祖师,一个匹夫,仗着有些才气,竟然想赎走花魁任玫小娘子,我给他点颜色瞧瞧。”
那男子摘取蒙在头脸上的黑布,赫然是合欢宗老魔江元。
他头发斑白,一脸皱纹,双目浑浊不堪,仿佛行将就木的凡人,他身边,那同服太上忘情丹的女子,寸步不离伺候着他。
“差不多就行了,能成全就放了他们。”江元道。
“祖师!”女子撒娇道“弟子自有分寸。”
原来,江元被许攸重伤后,便隐姓埋名,藏在这里养伤,他元婴破碎,已经没救了,就想和那女子安安静静,了此残生。
韩卫和小谭,任玫回到任玫小姐的屋子,两个龟公就站在门外监视他们。
任玫请二人坐,悲戚戚道“连累了韩公子,小公主殿下,这,,,”
小谭褪去液态金属盔甲,笑眯眯对任玫道“你可莫担心了,这鸿天世界,能威胁到韩公子的,不会超过十个人。”
小谭能感到韩卫修为境界的强大,远超自己,也许是神王境,也许更强大,固有此一说。
韩卫嘿嘿笑“低调些,都知道就不好玩儿了。
谭小姐,此间事了,我们就去谭家堡,给谭老太公贺寿如何?”
小谭点了点头道“好!相比韩大哥去救鹿女妈妈,让他们一家团圆,才是真侠义心肠,我女扮男装,让几个花魁小娘子神魂颠倒,做事可比韩大哥差远了。”
韩卫看着小谭,宠溺的笑笑,见到她,韩卫心情就是好的不得了,如果不是小谭女扮男装在中原神州游荡,自己还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她呢。
韩卫握紧拳头,小谭老婆,既然落到我手里,你休想再回你那冰雪界!你就跟着我一条路跑到黑吧。
大樊楼灯火通明。
任玫小姐昨日被谭公子倜傥风流,动了春心,今日就被断了这痴念,有点崩溃的感觉,还有韩公子非要给自己赎身,樊小姐今夜要梳笼自己,从此以后,自己心里那一点渺茫希望都没有了,她如同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一样,绝望得真想三尺白绫自挂东南枝。
她凄凄哀哀,自己纵然自缢身亡,清白了身子,可无非就是草席一张,卷了自己扔到荒野,成了那野狗乌鸦的食物,我这命啊!好苦。
大樊楼张灯结彩,今天任玫花魁小娘子梳笼,平日里相熟的恩客也都通知到了,打算和任玫一亲芳泽的,平日里任玫看不上,长得歪瓜裂枣,人丑想得美的,避而不见的,都来看热闹。
倒也真热闹。
韩卫和小谭小声说着话,小谭笑眯眯问道“韩大哥莫不是真对这任玫小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