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居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岑修楚屏着呼吸,以为他不信,蓦地想到什么,又急忙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人,随随便便就跑出来跟人开房上床。我也不是gay,后面还保持有反应是因为那药,你不用担心,你对我来说是朋友,我不会对朋友有那种想法的。”
温居站起身,岑修楚以为他还是不信,要走了,伸手就想去拉他。
“你别走,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了解我的……”
温居叹了一口气,“我了解你。我是去洗手。你想让我一手东西地说话吗。”
说着稍微抬起了一点手,给他看手上挂着的“东西”。
“……”岑修楚哽了一下,脸上刚消退了一些的热意又卷土重来,“没……没有。你去洗吧。”
他收回手,无地自容地把一旁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又往上拉了一点,遮住半边脸,看着温居走进浴室。
这都什么事啊,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心脏不知何时又嘭嘭跳起来。紧张得无以复加。
以后该怎么跟阿居相处啊……他估计会一看到阿居就想起今天的事,就想起他触碰自己的感觉。
好在当时他被蒙着眼睛,看不到画面,否则他这会已经在打算辞职搬家彻底消失了。
最起码也要消失个一年半载的,否则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每天一睁眼就是自己好朋友给自己弄……他真的会羞耻到死的。
浴室里哗啦的水声蓦然一停,随即温居从里面走出来,关掉浴室灯。
他慢条斯理地用干净的白毛巾擦手,一面走过来。
岑修楚下意识地就蜷起了在被子里的手指。
不对,他紧张什么。
这件事又不是他的错,他顶多算是识人不清,中了小人奸计暗算。真正有错的是林夏!
妈的林夏这个法外狂徒,自己做坏事还害得他这么尴尬。
他很问心无愧,对阿居就是最纯粹的朋友之情。
想到这他又有了点底气,把遮着脸的被子拉下来。
“阿居,你信不信我?我真的是直男,我一直在拒绝他,谁知道他会用这种东西。”
他皱着一点眉,表情严肃又认真。
温居敛了一下眼底的神色,随即又抬眼,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当然。我最了解你,我信你。”
他神情一如往常,眼里只有对岑修楚一贯的温和与亲昵,并没有疏远的意味。
就是,阿居也没有不信的理由。他们多少年的好朋友了,要是他喜欢他,对他有那种念头,他自己能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
岑修楚见状顿时松了口气,心里那块大石头也放下了,一把掀开被子下床。
他脸上又露出放松的笑,一边从床头柜上拽过来两张纸巾,一边开始念叨:“那就好,我就怕你不信。我虽然不太可能结婚——跟女人结婚,但也绝对不可能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