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厌一怔,缓缓回抱住了她,头埋在了她的肩胛窝里,嗓音有些闷:“余杭……”
宋余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没事,是我想多陪陪你和孩子,等过了暑假,他们也该离开家了。”
那俩小捣蛋鬼,从小到大可没少让她吃苦头。
林厌吸吸鼻子:“走了好,走了家里就剩你我,清净。”
宋余杭捧起她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圈住她腰,戏谑:“那你哭什么?”
“我不是,我才没有哭……”林厌兀自强辩,可那通红的眼角完完全全暴露了她的脆弱,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
“还不是……还不是……孩子养这么大连她亲妈的荣休仪式都不来,今天还是我生日呢,林喜跟季景行都比跟我亲,呜呜呜。”
宋余杭失笑,从桌上扯了纸巾给她,把人抱在怀里哄着:“林喜小时候淘气,我们又没养过孩子,嫂子没少帮着照顾,再说了都是一家人,你这又是吃的哪门子飞醋。”
林厌:“我不管,我就是心里不舒服,难受死我了,小兔崽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啊,早知道当时就不生了,都怪你……”
看来人老了爱回忆从前犯嘀咕的毛病不止她一个人有。
宋余杭哭笑不得,一边替她抹眼泪,一边又哄又劝地:“好了好了,一会还出席荣休仪式呢,妆都花了。”
林厌脑中顿时警铃大作,蹭地一下抬起了头:“哪?哪花了?看的明显吗?”
宋余杭把人拉到窗边,对着阳光,轻轻抬起了她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唇色有点淡,不过没事,我给你补。”
“你?你哪来的口红……”
林厌话音未落,就猛地瞪大了眸子,瞳孔里她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终覆上了她的唇。
原来是……这么个补法。
她还来不及反抗,宋余杭一只手背过去拽下了窗帘。
“唔……”
唇齿交缠,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余杭才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余杭牌口红,二十年老字号,可还喜欢?”
“去你的。”林厌脸色微红,似染了一层胭脂,啐了她一口,却又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里,满是依恋地蹭了蹭。
宋余杭唇角含着笑,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给她安慰。
“你不是一直还想去加拿大吗?正好现在有时间了,或者澳洲、北欧、新西兰……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两个人正享受着难得的独处时光,有警员敲了敲门:“宋局,车到了。”
“好,让他们稍等会。”宋余杭提高声音应了一声,把人放开,又刮了刮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