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梵的头埋在谢崇砚怀里,轻轻抬头。
这时节目组导演慌张的声音传来:“谢总受伤了,快准备烫伤膏。”
程梵猛地抬头,看见谢崇砚已经发红破损的手臂皮肤,拉着他疯了似的朝水池跑去,用冷水帮他的手臂降温。
老板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不停道歉。
[我去,这么烫的烤盘,直接甩身上了?得多疼啊。]
[刚才谢崇砚所站的位置是安全的,为了救程梵吧。]
[刚才谢崇砚如果不用手臂挡一下,估计就算拉了程梵一把,也能伤到程梵。]
[才几秒钟,我都没看清楚。]
谢崇砚被烫伤的皮肤已经出现红肿和水泡,程梵从来没见到过这种程度的烫伤,一时之间情绪激动:“你道歉管什么用?”
老板愣住,面露愧疚。
程梵忽然哽咽,朝导演问道:“我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导演:“你别担心,我已经叫来随行的医生,他马上就到。”
“没关系,我以前也烫伤过。”谢崇砚拍了拍程梵的头,声音温和:“已经不怎么疼了,抹一点药就可以。”
程梵点头,用毛巾沿着伤口外围帮他将水擦干净,节目组的医生匆匆赶来,查看过后准备帮他涂抹药膏。
“不用担心,幸亏伤口面积不大。”
“涂了这种药,一天就不疼了。”
医生轻轻挽起谢崇砚的袖口,“消毒和上药时有一点疼,您忍一下。”
谢崇砚:“嗯,好。”
程梵坐在一旁,牵着谢崇砚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悬心忧思。
那么烫的披萨烤盘撞到手臂,得多疼。
谢崇砚为什么非要用手臂挡?
就算来不及,就别管自己了…
程梵忧心懊恼,很怕伤口感染,发展成严重的病情。
在他记忆中,严重烧伤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一档皮肤表层感染,会引起严重后果。
“您别动,咱们必须消毒。”医生开口劝着,“确实有点疼,忍一些。”
程梵满眼担忧看着谢崇砚:“是不是特别疼?”
谢崇砚额头冒着细汗,低声说:“有一点。”
程梵眉头一皱,声音很闷:“那怎么办。”
谢崇砚安慰他:“逗你呢,不疼。”
程梵想起刚才的一幕,谢崇砚护着他的速度非常快,几乎没有思考的时间,全凭下意识行为。
程梵很少体验被保护的滋味,25年来,也从未有人这么真心诚意地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