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湖依山修建,足足有100平方公里,踏上木质楼船,谢崇砚牵着程梵的手:“小心。”
“这船是依照龙舟修建,也让你们体会一把做皇帝的感觉。”
舟体二层,阁间布置得古色古香。
自古讲究天圆地方,程梵撩起圆形窗户上的帷幔,欣赏着夜色下的湖水。
项枝翘起二郎腿,接过服务人员递过来的热茶:“准备一些酒,随后你们不用进来了。”
谢崇砚走到程梵身边:“离远一些,别摔下去。”
程梵扬起眼尾:“摔下去也没事,反正你会救我。”
谢崇砚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胡说,这么冷的天掉下去一定会生病。”
在一旁的四人被迫喂着口粮,口中的酒也没了滋味儿。
金秦禹打量着两人:“我觉得,程梵性格很好,人也漂亮,怪不得崇砚喜欢他。”
林羽潭听见性格好几个字笑了笑:“程梵最近是变了一些,没之前那么凌厉了。”
湖水的光印在帷幔上,波光粼粼,光影浮动。几杯泸州老窖入胃,大家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金秦禹问:“小梵,你喝点酒吗?会舒服一些。”
谢崇砚替他拒绝:“泸州老窖劲太大,我怕他喝不好,难受。”
凉风顺着窗户溜进来,几人谈天说地,聊起校园趣事,程梵安静在一旁托着下巴,认真倾听。
这时,项枝抱怨:“我应该让他们准备一些会弹琵琶的演员,这景这酒可惜了。”
金秦禹调侃:“你要是在古代,妥妥的纵情声色的权臣。”
程梵顺着项枝视线看过去,落在对面桌子上的琵琶上:“我会弹。”
项枝喝高了:“真的?能不能让我们长长见识?”
谢崇砚只知道程梵跳舞写字好,不知道他还会乐器,几分惊喜抵达眼底,专注望着他。
程梵将琵琶拿来放在腿上,简单调音后,手指轻轻拨动琴弦。
众人耳边荡开舒缓的旋律,有种在轻舟赏月的曼妙感。
而谢崇砚听着,却感受到曲中夹杂着的几分爱慕之情。
程梵的手非常漂亮,指骨匀称纤细,手腕白皙,拨动琴弦的每一刻都保持着优雅。
林羽潭望着程梵,发现他最近气质确实变了,与昔日在院子里跟谢崇砚发生争吵的他,相差很大。
项枝撑着下巴,抿着烧酒。
金秦禹道:“听着梵梵的音乐,我能看见一个在烟雨江南款款而出的公子。”
程梵抱着琵琶专注望着谢崇砚,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无穷韵味的情诗。
他这次并没有掩饰自己的温情,时而垂着的眼帘轻轻撩起,看着谢崇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