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弄伤了,被黄立德那个王八蛋,我差不多是被他强奸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眼圈已经红了。她勉强笑了一下,把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都讲了出来。她讲了那些可卡因胶囊,讲了黄立德野兽般的疯狂,“这回我真的被他弄伤了,真他妈的!”
希姑给她倒了一杯茶,说道:“我说你该清醒清醒了。我从来没有深问过你,我总觉得你是个聪明人,用不着别人对你的私事多嘴。但你这次确实太出格了。你竟然玩起毒品来了!”
希姑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你在吸毒!你开始学着吸毒了!你想给我们大家惹麻烦是不是!”
“希姑,别说了,我自己也很后悔。”
“就为了床上的那点快乐?你怎么就不好好的对待自己,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你简直是……不害臊!”
余叶玲低着头,默默地摇着头。
“我和蓝伯就是不明白,你怎么会要黄立德那种人?那家伙根本就是一个痞子。”
“嗨,别提了。”她摇着头说,“我那个时候很傻,整天都无聊透了,只有床上的事才吸引我,要求也特别强烈。离开和尚之后,总是满足不了。我又不愿意回头去找那个混帐东西,我就是那个时候遇见黄立德的。”
希姑惊讶地发现,她的脸竟然渐渐地红了。
余叶玲自己也感觉到了,她用手捂着脸,很突然地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他那个东西……”她笑得流出了眼泪。她用手捂着眼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他那个东西那么长,那么大。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愿望总是特别强,一天没有人陪着我就受不了。就是这样我还是感到不满足。我在这件事够随便的了,但我不能对那些人说我还没过瘾呢,我怕他们拿我一手。有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我就象一个……婊子,只是没跟他们要钱罢了。其实我自己想想,我真的不是个烂货。我看着象,其实我不是,我自己知道。我真心喜欢的人有几个,和尚就是一个。有一阵,我还真想给他当老婆呢。可他那人也是个没人性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希姑有些怆然地看着她。她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她还是第一次把自己最隐秘的事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比较起来她们是多么不一样呀。她以前对这些事厌恶透顶,她的这些就象被封在笼子里一样。有了郑光楠就完全不同了,一切都变了过来。她也在惦念着他。被他抱着,被他抚摸,被他扑倒在床上,竟也是很愉快的。她忍不住就要想,我惦念他,难道就是为了这些吗?不是的。她觉得自己和余叶玲还是有些区别的,郑光楠带给她的还有非同一般的感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余叶玲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泪水还挂在她的脸上,“我现在对这件事真是厌恶透了。过去的那些男人,所有的那些男人,真是丑恶极了,下流极了。他们把那东西塞进你的身体,真是要多肮脏就有多肮脏,对以前的事我简直没法想象。我再也不想和男人干那种事了,我讨厌他们。”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双手痉挛地绞在一起。
“你不是随便说说的吧?”希姑问。
“不是!”余叶玲激动得叫了起来,“以后谁再敢碰我,我就宰了他!”
希姑明白了,她们都滑入了另一个极端。她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也拿不准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但她确实希望在今后的什么时候,她也会遇上一个象郑光楠一样的好人,做一个正常的女人。但愿能够这样,她这样想。
她轻轻地搂住余叶玲的肩,让她平静下来,“好了,别哭了,把你的眼泪擦一擦。我只是要警告你一句,以后绝对不准再吸毒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对你自己绝对没有一点好处,对咱们大家都没有好处。”
余叶玲终于平静下来,她用毛巾擦了一把脸。她说:“我要喝一点有劲的,你要吗?”
“不了,我一会儿要出去。”
正在这时,蓝伯敲门走进来。他和余叶玲打了一个招呼,对希姑说:“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走了。”
“好,咱们走。”她回头对余叶玲说:“你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等我回来,咱们再把这件事定一下。”她从衣架上拿下外套,搭在胳膊上,和蓝伯一起走了。
余叶玲端着酒杯,慢慢地踱到阳台上。楼下,希姑的车停在门口。她和蓝伯出来,先后上了车。汽车无声地向前滑行而去。她趴在阳台上,看着汽车远去。
这个时候的阳光很好,暖暖地照在她的身上。但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小街的另一头,一辆白色的桑塔那悄悄地驶出了街口。
大约三四分钟后,一阵猛烈的摩托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看见杨怀轩骑着摩托车飞似地冲过来。一阵猛烈的刹车声,杨怀轩象疯了似的冲进楼下的门里,摩托车轰的一声倒在地上。
对面的鸡粥店里跑出一个伙计,扶起摩托车。
余叶玲还是第一次看见杨怀轩如此紧张,她意识到准是发生什么严重问题了。她回到屋里时,杨怀轩已满头大汗地冲进屋里。
他问:“希姑呢,走了吗?”
“三哥,出什么事了。”她的脸色也变白了。
“我刚刚收到一个急件,她今天见面的事已经走漏了,警察都出动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条递给她。
余叶玲展开纸条,顿时吃了一惊。纸条上写的是:“别去见美国人,白云已被监控。”底下的署名是两个边在一起的圆圈,看上去就象商品上常见的双环商标。
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但知道他在市公安局里担任重要职务。只有希姑和蓝伯和这个人保持联系。希姑今天正是要去见那几个美国人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