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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第1页)

,喜不自胜,连连磕头,叫道:「主母,这才是真正的大喜了。」厅上贺客之中,除了金轮法王等少数几个外人,其余都是谷中邻里,凡是三四十岁以上的大半认得裘千尺,登时七张八嘴,拥上前来问长问短。

公孙止大声喝道:「都给我退开!」众人愕然回首,只见他对裘千尺戟指喝道:「贱人,你怎地又回来了?居然还有面目来见我?」

绿萼一心盼望父亲认错,与母亲重归于好,那知听他竟说出这等话来,激动之下,奔到父亲跟前,跪在地下,叫道:「爹!妈没死,没死啊。你快陪罪,请她原恕了罢!」

公孙止冷笑道:「请她原恕?我有什么不对了?」绿萼道:「你将妈妈幽闭地底石窟之中,让她死不死、活不活的苦渡十多年时光。爹,你怎对得住她?」公孙止冷然道:「是她先下手害我,你可知道?她将我推在情花丛中,叫我身受千针万刺之苦,你可知道?她将解药浸在砒霜液中,叫我服了也死,不服也死,你可知道?她还逼我手刃……手刃一个我心爱之人,你可知道?」绿萼哭道:「女儿都知道,那是柔儿。」

公孙止已有十余年没听人提起这名字,这时不禁脸色大变,抬头向天,喃喃的道:「不错,是柔儿,是柔儿!」手指裘千尺,恶狠狠的道:「就……就是这个狠心毒辣的贱人,逼得我杀了柔儿!」他脸色越来越是凄厉,轻轻的叫着:「柔儿……柔儿……」

杨过心想这对冤孽夫妻都不是好人,自己中毒已深,在这世上已活不了几日,这几天中只盼找个人迹不到的所在,与小龙女二人安安静静的渡过,那里有心思去分辨公孙止夫妇的谁是谁非,轻轻拉了拉小龙女的衣袖,低声道:「咱们去罢。」

小龙女道:「这女人真的是他妻子?她真的给丈夫这么关了十多年?」她实难相信世上有如此恶毒之人。杨过道:「他夫妻二人是互相报复。」小龙女偏着头沉吟半晌,低声道:「这个我就不懂啦。难道这女人也是和我一般,被逼和他成亲?」在她想来,二人若非被逼成婚,定然你怜我爱,岂能如此相互残害?杨过摇头道:「世上好人少,恶人多,这些人的心思,原也教旁人难以猜测儿……」

忽听公孙止大喝一声:「滚开!」右脚一抬,绿萼身子飞起,向外撞将出来,显是给父亲踢了一脚。

她身子去向正是对准了裘千尺的胸膛。裘千尺手足用不得力,只得低头闪避,但绿萼来势太快,砰的一响,身子与母亲肩头相撞。裘千尺仰天一交,连人带椅向后摔出,光秃秃的脑门撞在石柱之上,登时鲜血溅柱,爬不起身。绿萼给父亲踢了这一脚,也是俯伏在地,昏了过去。



=====================================================================《神雕侠侣》第二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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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侠之大者

杨过本欲置身於这场是非之外,眼见公孙止如此凶暴,忍不住怒气勃发,正要上前 与他理论,小龙女已抢上扶起裘千尺,,在她脑後「玉枕穴」上推拿几下,抑住流血, 然後撕下衣襟,给她包扎伤处,向著公孙止喝道:「公孙先生,她是你元配夫人,为何 你待她如此?你既有夫人,何以又想娶我?便算我嫁了你,你日後对我,岂不也如对她 一般?」  这三句话问得痛快淋漓,公孙止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马光佐忍不住大声喝采。潇 湘子冷冷的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  公孙止对小龙女实怀一片痴恋,虽给她问得语塞,只是神色尴尬,却不动怒,低声 下气的道:「柳妹,你怎能跟这恶泼妇相比?我是爱你唯恐不及,我对你若有丝毫坏心 ,管教我天诛地灭。」小龙女淡淡的道:「天下我只要他一个人爱我,你就是再喜欢我 一百倍,我也半点不希罕。」说著过去拉住杨过的手。  杨过愤慨异常,心道:「姑姑这般待我,偏生我已活不了几日,都是你这狗贼害的 。」指著公孙止喝道:「你说对我姑姑没半点坏心眼,哼,你将我陷入死地,却来骗她 成婚,这是好心眼麽?她身中情花之毒,你明知无药可救,却不向她说破,这是好心眼 麽?」小龙女吃了一惊,颤声道:「当真麽?」杨过道:「不要紧,你已服了解药。」 说著微微一笑,这微笑中又是凄凉,又是欢喜,心想:「我把药让给你服了,我是甘心 情愿的为你而死。」  公孙止望望裘千尺,又望望小龙女和杨过,眼光在三人脸上扫了一转,心中妒恨、 情欲、愤怒、懊悔、失望、羞愧,诸般激情纷扰纠结。他平素虽极有涵养,此时却似陷 入半疯之境,突然俯身,从红毯之下取出阴阳双刃,当的一声互击,喝道:「好,好! 今日咱们一齐同归於尽!」众人万料不到他在新婚交拜的吉具之下竟藏有凶器,不禁都 「噫」了一声。  小龙女冷笑道:「过儿,这等恶人,原也不必跟他客气。」呛□一响,也从新娘的 大红喜服之下取出一对剑来,正是那君子剑与淑女剑。她虽然不通世务,但对付心中恨 恶之人,下手时却半点也不留情,当时为孙婆婆报仇,即曾杀得重阳宫中全真诸道心惊 胆战,广宁子郝大通几乎性命不保。此日公孙止害得她与杨过不能团圆,她早已有了以 死相拚之念,是以喜服下暗藏双剑,只待公孙止救治了杨过,立时俟机相刺,若是不胜 ,那便自刎以殉,决不将贞洁丧在绝情谷中。  众贺客见一对新婚夫妇原来早藏刀剑,都是惊愕无已,只有金轮法王等少数有识之 士,才早料到这场喜事必以凶杀为结局,只是见裘千尺一击即倒,与她先前所显示的深 厚内功殊不相称,不免大感诧异。  杨过从小龙女手中接过君子剑来,说道:「姑姑,咱们今日杀了这匹夫,给我报仇 。」小龙女一震淑女剑,奇道:「给你报仇?」杨过暗自难过,但想此事不能跟她说穿 ,只说:「这贼杀才害的人著实不少。」长剑抖处,迳刺公孙止左胁。他知此刻之斗实 是极为凶险,小龙女身上情花之毒虽解,自己却中毒极深,若是双剑合壁而施展「玉女 素心剑法」,一动真情,立时剧痛难当,当下目不斜视的望著敌人,使开「全真剑法」 ,一招一式,法度谨严无比。这一路剑法若是由马钰、丘处机等老道出手,自是端稳凝 持,深具厚重古□之致,在杨过使来,却不免显得少年老成,微见涩滞。  公孙止知他二人双剑联手的厉害,一上手即使开阴阳倒乱刃法,右手黑剑,左手金 刀,招数凌厉无前。杨过的全真剑法乃当年王重阳所创,虽不如敌人凶悍,却是变化精 微,杨过谨守不攻,接了他三招。小龙女一声呼叱,挺淑女剑攻击公孙止後心。   公孙止恚恨难当,心想:「这花朵般的少女原是我新婚夫人,此时却来与旁人联剑 攻我。」又想:「恶婆娘突然出现,揭破前事,我威信扫地,颜面无存,非但再难逼迫 柳妹成婚,连这绝情谷的基业也已不保。」但他仗著武功精湛,今日虽遇棘手难题,还 是要凭武力一逞,只要打败杨过,便挟小龙女远走高飞。他不知小龙女已服绝情丹解药 ,还道她已不过三十六日之命,但这三十六日之中,也要叫她成为自己妻室。心中越想 越邪,手上的倒乱刃法却越来越是猛恶。  小龙女使动玉女剑法,等要和杨过心意相通,发扬「素心剑法」威力,那知他目光 始终不瞧过来,只是自顾自的挥剑拒战。小龙女好生奇怪,问道:「过儿,你怎麽不瞧 我?」她心中柔情渐动,剑光忽长。杨过听了她的语声,心中一震,登时胸口剧痛,剑 招稍缓,嗤的一下,衣袖已被黑剑划破,小龙女大惊,刷刷刷连攻三剑,阻住公孙止进 击。杨过道:「我不能瞧你,也不能听你说话。」小龙女软语温柔:「为甚麽?」杨过 只怕再遇危险,粗声答道:「你要我死,那就跟我说话好了!」他怒气一生,疼痛登止 ,将公孙止黑剑的招数尽行接过。  小龙女好生歉然,道:「你别生气,我不说啦。」突然心念一动:「啊,我剧毒已 解,他可并未服药!他得到解药,自己不服,却来给我解毒。」想到此处,又是感激, 又是怜惜,当真是深情无限,这一下劲随心生,玉女素心剑法威力大盛,招数递将出去 ,竟然将杨过全要害尽行护住。本来她既守护杨过,杨过就该代她防御敌招,但他不敢 斜目旁睨,变得她全身一无守备,处处能受敌招。  公孙止目光何等敏锐,只数招之间,便已瞧出破绽,但他不欲伤害小龙女半分,一 刀一剑均是向杨过猛烈砍刺。但见攻的如惊涛冲岸,守的却也似坚岩屹立,再加上小龙 女全力防护,数十招中公孙止竟是半点也奈何不得敌手。  这时绿萼已经醒转,站在母亲身旁观斗,眼见小龙女尽力守护杨过,全然不顾自身 安危,不禁自问:「若是换作了我,当此生死之际,也能不顾自身而护他麽?」轻轻叹 了口气,心道:「我定能如龙姑娘这般待他,只是他却万万不肯如此等我。」  便在此时,裘千尺嘶声叫道:「假刀非刀,假剑非剑!」杨过与小龙女听了都是一 怔,不明白她这两句话的用意。裘千尺又叫:「刀即是刀,剑即是剑!」  杨过与公孙止斗了两次,一直在潜心思索阴阳倒乱刃法的□奥所在,但见他挥动轻 飘飘的黑剑硬砍硬斫,一柄沉厚重实的锯齿金刀却是灵动飞翔,走的全是单剑路子,招 数出手与武学至理恰正相反;但若始终以刀作剑,以剑作刀,那也罢了,偏生□忽之间 剑法中又显示刀法,而刀招中隐隐含著剑招的杀著,端的是变化无方,捉摸不定,此时 忽听得裘千尺叫了那十六个字,心道:「难道他刀上的剑招、剑上的刀招全是花假?」 眼见黑剑横肩砍来,明明是单刀的招数,心中便只当他是柄长剑,君子剑挺出,双剑相 交,铮的一声,两人各自後退了一步。才知这黑剑底子□果然仍旧是剑,所使的刀招只 是炫人耳目,但若对方武功稍差,应付失宜,刀招却也能够伤人。  杨过一试成功,心中大喜,当下凝神找寻对方刀剑中的破绽,心想他招数错乱,虽 然奇妙,但路子定然不纯,拆了数招,忽听裘千尺道:「攻他右腿,攻他右腿。」杨过 见公孙止金刀幌动,下盘实是无隙可乘,但想裘千尺手足劲力虽失,胸中所藏武学却丝 毫未减,公孙止的武功既是她所传授,定然知其虚实,当下依言出招,击刺对方右腿。 公孙止横刀架开,右腿无隙可乘,但这麽一横刀,左肩与左胁却同时暴露。杨过不等裘 千尺指点,长剑闪处,已将他腋底的衣衫划破。公孙止咒骂了一声,向後跃开,怒目向 裘千尺喝道:「老乞婆,瞧我放不放过你?」说著又挺刀剑向杨过攻去。  杨过举剑一挡,裘千尺又道:「踢他後心!」此时二人正面相对,要踢他後心决无 可能,但杨过对裘千尺已颇具信心,知她话中必有深意,不管如何,迳往敌人後心抢去 。公孙止回刀後削。裘千尺叫道:「刺他眉心。」杨过心道:「我刚转到他背後,你却 又要我刺他眉心。」势在紧迫,不及多想,立时又转到敌人身前,正欲挺剑刺他眉心, 裘千尺又叫道:「削他屁股!」  绿萼在旁瞧得两手掌心中都是汗水,皱起了眉头,心道:「妈这般乱喊乱叫,那不 是在反助爹爹麽?」她口中不言,马光佐却已忍不住大声说道:「杨兄弟,别上这老太 婆的当,她要累死你。」  杨过前後转了数次,已隐约体会到裘千尺的用意,听她呼前便即趋前,听她喝後立 时抢後,果然数转之後,公孙止右胁下露出破绽。杨过长剑抖处,嗤的一声,衣衫刺破 ,剑尖入肉寸馀,公孙止胁下登时鲜血迸流。  众人「啊」的一声,一齐站了起来。法王等均已明白,原来裘千尺适才并非指点杨 过如何取胜,却是教他如何从不可胜之中,寻求可胜之机,并非指出公孙止招数中的破 绽,而是要杨过在敌人绝无破绽的招数之中,引他露出破绽。她一连指点了几次,杨过 便即领会了这上乘武学的精义,心中佩服无已,暗道:「敌人若是高手,招数中焉有破 绽可寻?这位裘老前辈的指点,当真令人一生受用不尽。」  但要迫得公孙止露出破绽,非但武功必须胜过,尚得熟知他所有招数,方能於十馀 招之前,对他诸般後著应变料得清清楚楚,逐步引导他走上失误之途,此节唯裘千尺所 能,杨过却是只明其理,无力自为,当下听著她的指点,剑光霍霍,向公孙止前後左右 一阵急攻,二十馀招後,公孙止腿上又中一剑。  这一剑著肉虽然不深,但拉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几有五六寸长。公孙止心想:「这 男女二人并力守护,急切间伤不得这姓杨的小子,再斗下去,有那老乞婆在旁指点,我 须丧身在这小贼的剑下。」当年他为了自己活命,曾将心爱的情人刺死,此时事在危急 ,也已顾不得小龙女,当下黑剑幌动,刷的一刀,向小龙女肩头急砍。  杨过一惊,挺剑代她守护,猛听得裘千尺叫道:「刺他腰下。」杨过一怔,心想: 「姑姑此时受攻,我如何能不救?但裘老前辈每次指点均有深意,想来这是一招围魏救 赵的妙著。」心念甫动,长剑已然圈转,疾刺公孙止右腰。忽听得小龙女「啊」的一声 叫,右臂受创,呛□一声,淑女剑掉在地下。公孙止黑剑斜掠,挡开了杨过一招。  杨过大惊,急叫:「你快退开,我一个人对付他。」他这一动情关注,胸口又是一 阵疼痛。小龙女受伤不轻,只得退下,撕衣襟裹伤。杨过奋力拚斗,对裘千尺的指点失 误甚是恼怒,向她怒目横了一眼。  裘千尺冷笑道:「你怪我甚麽?我只助你杀敌,谁来管你救人?哼哼,这姑娘的死 活与我有甚相干?她死了倒好!」杨过怒道:「你两夫妻真是一对儿,谁都没半点心肝 !」裘千尺冷笑一声,也不动怒,脸上神色自若,静观二人剧斗。  杨过斜眼向小龙女一瞥,见她靠在椅上,撕衣襟包扎伤口,料想并无大碍,精神一 振,剑招忽变,自全真剑法变为玉女剑法。公孙止见他的剑法本来稳重端严,突然间轻 灵跳脱,丰姿绰约,登时如换了一个人一般,心下微感奇异,暗想:「此人诡计多端, 又在捣甚麽鬼了?」但接招之下,只觉对方剑法吞吐激扬,宛然名家风□,与小龙女适 才所使正是一路,登时疑心尽去,当下金刀黑剑同时攻了上去。  十馀招後,杨过又渐落下风,给公孙止逼得不住倒退。裘千尺屡次出言指点,但杨 过恼她有意损伤小龙女,对她呼叫宛似不闻,暗道:「谁要你来罗唆?」刷刷刷刷四剑 ,长声吟道:「良马既闻,丽服有晖,左揽繁弱,右接忘归。」口中长吟,剑招配合了 诗句,挥舞得潇洒有致。公孙止一呆,道:「甚麽?」 杨过又吟道:「风驰电逝,蹑景追飞。凌厉中原,顾盼生姿。」诗句是四字一句, 剑招也是四招一组,吟到「风驰电逝,蹑景追飞」时剑去奇速,於「凌厉中原,顾盼生 姿」这句上却是迅猛之馀,继以飘逸。公孙止从没见过这路剑法,听他吟得好听,攻势 登缓,凝神捉摸他诗中之意,心知他剑招与诗意相合,只要领会了诗义,便能破其剑法 。  只听他又吟道:「息徒兰圃,秣马华山。流□平皋,垂纶长川。目送归鸿,手挥五 弦。」这几句诗吟来淡然自得,剑法却是大开大阖,峻洁雄秀,尤其最後两句剑招极尽 飘忽,似东却西,绉上击下,一招两剑,难以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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