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施屁股连着小马扎,坐的近了一些。
宋尧招手:“再过来点儿。”
翁施又凑近了一些。
宋尧说:“到我身边,挨着我。”
宋科长怎么提出这种非分要求,怪让人害臊的。
翁施心口一阵阵发热,屁股总算离开了小马扎,蹲在宋尧身边。
宋尧呼了一口气:“这就对了,帮我遮遮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翁施好想一巴掌糊在宋科长英俊的脸庞上。
后门鲜少有人来,安安静静的,翁施也顾不上白裤子脏不脏了,坐在了台阶上。
宋尧仰躺在他身边,嘴里叼着一片草叶子,双手交叠枕在脑后。
“你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蛋,”宋尧忽然开口,声音沉沉,“你现在是人民警察。”
翁施一愣:“啊?”
“要真有那么一天,你不会‘怕都怕死了’,你能撑下来,你不仅能撑住,你还可以救很多人。”
翁施下意识摇头:“我不行的,我做不到的。”
说完他又惭愧地垂下了头,他不是宋科长和尚队长那样出色的人,他恐怕承担不起如此重的责任。
“你做得到,”宋尧歪头看着他,“你不是警察吗?”
翁施呼吸一滞,从宋科长认真的双眼中看到了坚定的信任,心脏像落入一汪泉水,水流将他温柔地包裹。
“我是警察,”翁施先是小声嘀咕了一遍,这遍说给自己听,然后又对着宋尧重复了一遍,“我是警察。”
如果说尚队长是高高挂在天上的一颗启明星,为翁施迷茫的少年时代遥遥指引了一个模糊的方向,那么宋科长就是路边一盏又一盏的引路灯,把翁施脚下的每一步都照得清清楚楚、踏踏实实。
“宋老师,”翁施很感动,双眸微闪,对着宋尧诉衷情,“你真可靠,我会一直尊敬你、爱戴你的!”
“再说了,天塌下来有一米八几的撑着呢,”宋科长正经不了几秒钟又开始撩闲,“你矮不隆咚的压不着,瞎操什么心。”
翁施昨晚上刷肖义宁的快抖,宁王殿下最新一条语录说“全体宝宝——听好了!你永远不要因为alpha的一句话而感动,你的感动给了他们伤害你的机会”。
——我果然不该瞎感动,给了宋科长伤害我的机会。
翁施很受伤,瘪着嘴反驳:“我一米七八,和一米八差不多了。”
“行,你一米八,”宋尧打了个哈欠,翘着脚说,“欠的那两厘米设置成仅自己可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