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主要作品有诗集《风琴与女人》、《虚构的玫瑰》,长篇小说《我的情人们》、《香气》、《谜语毁灭者》等。现供职于《大家》杂志社。
东西
小说家。主要作品有《没有语言的生活》、《耳光响亮》、《目光愈拉愈长》、《不要问我》等,现居南宁。
李洱
小说家。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花腔》、《石榴树上结樱桃》等。现居北京。
长岛
诗人,1967年10月生。作品散见于海内外百余家报刊杂志及数十种诗选集。部分作品被翻译成英、日、俄等国文字。已出版诗集《承受与表达——长岛10年诗选》(1997,上海三联书店)等两部。现居苏州。
选美
荆歌: 选美早就成为一项世界性的活动,世界小姐的评选,迄今已有50年的历史了。女权主义对于选美,是持反对态度的,觉得以男性的视角来对女性的身体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是对女性的污辱,至少是极大的不尊重。中国妇联早先也是反对选美的,但现在的态度有所改变——不提倡不反对。
李洱: 谁说是男性视角?现在,什么东西让人感到舒服,一些女权主义者就会认为是男权主义的结果。情形通常是这样的:让男人舒服?不行不行,万万不行,因为那肯定是男权作祟;让男人女人同时舒服?不行不行,还是不行,因为后面拖着男权的尾巴呢;那就只让女人舒服,不让男人舒服?好好,要的就是这个,太舒服了。这一下就“干净”了,女权主义者就舒服了,因为没有男权味道了。不过,具体到选美,情况还是比较复杂。因为据我所知,很多女人比男人关心选美。在选美现场,脖子伸得最长、尖叫声最高的,肯定是女人。我不能说这跟臭男人无关,但是,这仅仅是臭男人的事吗?莫非那些尖叫的少女是臭男人做了换性手术做过来的。所以说,很复杂。
海男: 选美是一种刺激,我站在女性的角度告诉自己说:“如果我有一副好身材,有模特的姿态,我一定要去参加一次选美。”
荆歌: 李洱对女权很敏感,好像是一见到女权主义者就要吵架。好在海男不女权,坦言自己都有参加选美的想法。她的“如果……就……”,显然是她的谦虚,我认为,要是她去参加选美,至少也能得个亚军。对于选美,作为女人的海男,一点都不反对,我记得她好像还写过一部以模特生活为题材的小说,充分表达了她对女性身体之美的赞赏。李洱这架看来是吵不起来了。早知道我们应该请一位女权主义者来参加我们的座谈,这样就有热闹看了。
海男: 那是许多年前了,我是写过一部有关模特的长篇小说,书名是《坦言》。那时候,心情就像花朵般灿烂地开放着……
东西:我不觉得选美是一种性别歧视,如果男性能给人以美感,不妨也上台去走几步,也弄个选美什么的。但关键是男性的身体没女性那么有美感,也吸引不了太多的眼球。现在很多参加选美的女性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光彩,反而有自豪感。这就找对了感觉,是人的本性,就像孔雀它为什么要开屏,不就是为了把自身的美展示给异性吗?我觉得女性展示身体的美,就像我们写作要展示自己的文字一样,总是想把自己美好的一面拿出来,证明自己的可爱。女性的身体美不仅男人喜欢,就是女性也会由衷地赞叹。
海男: 我是女人,我坐在书屋,我不是美女。然而,我欣赏美女,只希望人类繁衍美女的秘诀永不失传,惟其如此,我们人类既可以醉心于肉体,也可以观赏身体的另一种现实。美,是忧郁的悲哀,也会带来甜蜜的悲哀。
荆歌: 东西觉得男人的身体不如女人好看,这是不是男性视角呢?正因为你是男人,所以觉得男人的身体不如女人看好。我也觉得女人的身体比男人好看。但我想,我要是个女人,也许就会觉得男人的身体看上去更赏心悦目些。东西说女人也会由衷地赞叹美女的身体,海男的话也支持了他的观点,但我相信,这种赞赏,跟男人眼睛里所看到的女性身体之美,还是不一样的。
东西:我刚工作的时候,一位领导问我:世界上什么是最美的?这有很多答案,比如自然啦,艺术作品啦,心灵啦等等,但我回答最美的是女性。直到今天我还坚持这个观点。其他的美会让我身心愉悦,但却不能像女性的美那样让我感到呼吸困难。女性的美是令人震惊的,是可以动摇人心的。所以古人要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关键的时刻人们总喜欢用“美人计”。
荆歌: 不会有女人因为女性美而感到“呼吸困难吧”!当然同性恋不在我们今天的讨论范围内。
长岛: 我的态度很鲜明,对选美这样一个将“美”落实到具体行动的世界性的活动,我没有任何不赞成的理由,我的态度甚至比目前中国妇联的态度还要积极些——尽管我从没有做过任何选美活动的评委。
李洱: 我妻子当过选美大赛的评委,可是连她当评委的选美比赛,我也没有看。我自己很少看选美。到现场看比赛很麻烦,看电视转播呢,除了足球节目,别的节目我都记不住时间。偶尔碰上一次电视转播,看了也就看了。觉得这个不错,那个也不错,脸蛋好,腰好。有些美好的或者不美好的小联想,有些青春易逝的小伤感,有些白菜心早晚要被猪给拱掉的小感叹,如此而已。而美女们的名字却记不住。
东西:我最早知道选美是在电视上,那时候电视节目还比较正统,演员或主持人连风纪扣都要扣好。某一天突然出现了比基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