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龙阳刚说了两个字,停下来看看凌峰,发现凌峰真的没有再搞事,就继续讲下去。
“第一,门上草楼坍塌之时,我并没有看见鬼魂在附近,说明并不是妮妮所为;第二,吴家老两口死的蹊跷,吴三贵为何有胆量让自己的老婆单独守灵;第三,既然吴三贵老婆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她又有何胆量一人单独守灵;第四,吴三贵老婆被烧一事,好像是外边的人先发现,为何吴三贵没有首先呼救?”龙阳手里握着酒杯,一边旋转一边讲道。
“这?”
听到龙阳讲的一二三四,凌峰的酒醒了大半,也仔细思考龙阳提出的几点疑问。
“你说吴三贵有嫌疑?”
“凌叔,我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龙阳,你为何怀疑到吴三贵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受到吴三贵的蒙蔽,总以为他是正常的、无辜的。您还记不记得您说的话,没有证据证实,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任何一件可疑事。”龙阳说道。
“什么地方可疑?”凌峰赶紧问道。
“其实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吴三贵的身份,因为他是独子,是单传!”
“那有人是为了给吴三贵打掩护?”
凌峰立刻想到关键所在,又再次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是吴老头。只有吴老头是个变数,如果他事先就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妮妮的冤死,他会怎么做?
是替已死的人伸冤,还是保护三代单传的独苗?
到这时候,凌峰已经没有酒意,起身就要离开。
“凌叔,您别急,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撬开他们的嘴巴?”
“那你说怎么办?”
凌峰重新坐在桌旁,征求龙阳的意见。
“凌叔,我们不妨这么着。”
菜已冷,人未散,龙阳与凌峰商量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还要有个人来帮忙。
丧事办完之后,吴三贵声称此地已经没有牵挂,并且宅子不安稳,准备搬离此地,离开平县去外地。这两天他家正在收拾,该变卖的家产变卖,该打包的打包。
入夜,吴三贵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中间摆着四个牌位,父母、老婆、妮妮。
哎!吴三贵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四个牌位不住的晃动,砰砰声不绝于耳。而后,四个牌位一起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贵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离我们而去!”首先传来的是吴三贵父母的声音,苍老而颤抖。
吴三贵吓得一激灵,双手抓住身边的椅子背,浑身筛糠样的抖着。
“爸、妈,不是孩儿害死你们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别为难我。”吴三贵艰难的挪到椅子后,颤声说道。
“虽然是我们失手打死妮妮,可火化的事情不是你和老吴头出的主意嘛!”
“我,我,我这不是也为了您二老好,怕惹来人命官司。当初这事发生以后,我就偷偷的找吴伯商量,我还被吴伯打了一顿。是我好求歹求,他才答应的。要不是我俩出主意,把妮妮的尸体装入棺材,警察早就找到了。后来吴伯他每天跑到菜园子内,我看着都惊心。”吴三贵紧张的直咽唾沫,缓舒自己的紧张。
“后来那个凌所长半夜还来查,是我弄倒草楼,才躲过一劫,您二老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我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是吴三贵老婆的声音。
“你也不是我能疯的,你别找我。”
“我不是你弄疯的,但是是你和吴老头商量好的,把我弄疯,转移警察的注意力,而后再烧死我!”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整天疯言疯语,万一说了出去,我们吴家就一点希望也没有啦!”吴三贵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