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侯爵大人。”灵儿跌跌撞撞来到侯爵府,福伯认出灵儿来,赶紧将带往侯爵的书房。
“灵儿见过侯爵大人。”
“灵儿姑娘快快起来,宫中情况如何?”格勒康泰着急的问道。
“左翼小姐公然顶撞了老夫人,老夫人大怒,四处通缉我们。灵儿出宫前,据说小姐已经被抓住了。侯爵大人,请您救救我家小姐。”
“灵儿,你快起来先,此事我略有耳闻。”侯爵将灵儿扶起,转念又问道:“我本叮嘱左翼,进宫凡事小心谨慎,到底何事让左翼和老夫人之间闹出这么大的矛盾来?”
“都怪灵儿,都是灵儿的错,都是灵儿的错。。。。。。”
“灵儿所犯何事?”
灵儿面露难色,只是不停地道:“都是灵儿的错,都是灵儿的错。。。。。。。”
“灵儿姑娘莫非是有难言之隐?若是你不将实情相告,本侯爵也难帮得到你。”
灵儿想,因自己在司云欢儿面前使用了幻术已惹出如此大的祸端,还陷小姐于危难之间,她还是小心为好,遵从长老的嘱咐不能将幻术一事让外人知晓,以免恒生事端。于是她道:“都怪灵儿任性,看不得小姐被欢儿姑娘欺负,便想了法子吓了吓她,没想到因此她对小姐心生怨气,她自己掉下池中却咬定是小姐推她入水,以此来报复。”
“欢儿?可是大夫人的表妹,司云欢儿?”
“正是。”
“怪不得她会对左翼刁难,她早已对长宇芳心暗许。”
“原来是欢儿姑娘将小姐当做情敌了,所以在故意百般刁难。”
“而后,又何故惹怒了老夫人?”
“老夫人让小姐承认推人入水一事,可明明不是小姐做的事情,怎么能承认?于是小姐坚持,拒不承认。还。。。。。。还在大堂上公然顶撞,并在众目睽睽下带着灵儿离开。。。。。。”
“胡闹!你们也太胆大妄为了!”
“侯爵息怒,一切过错都是因灵儿而起,恳请侯爵救救小姐,灵儿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你以为你一个小小侍女,能承担起挑衅王权这样的大罪么?”
灵儿沉思了片刻,道:“灵儿自不量力,还请侯爵相救。”
格勒康泰从第一眼见到左翼和花灵的时候,就觉得她们不是一般的女孩,她们骨子里散出来的倔强和韧性是格勒城女子少有的。
她们不是传说中幻族的人么?传说中她们有非凡的能力,可是如何这么轻易被俘?他本还指望左翼能在宫中助长宇一臂之力,没想到反倒惹是生非,老夫人一定又会大做文章,以儆效尤。不知道长宇在宫中情况如何?
本来想等长宇成婚后,便可借故回来府内长待,可是没想到成婚一事多波折,一变再变,越是混乱,时间越长,长宇在宫中的每一天都危机重重。他问灵儿:“长宇在宫中如何?”
“我和小姐后来就一直都没见过格勒大人,但据小姐说,在格勒大人身边似乎有许多的眼线,好像有人要监视格勒大人。我和小姐逃出来后,就一直没敢回去见格勒大人,就是生怕自投罗网了。”灵儿突然想起来一事,道:“还有一事,我和小姐逃出来,曾在一个院子中躲避,那时刚好遇到格勒大人的奶娘——乔善嬷嬷。”
“乔善?”长宇的奶娘?这一下子引起了格勒康泰的注意。
“嗯嗯,她自称是格勒大人的奶娘,曾伺候老格勒二夫人。但不幸的是,在被围捕时,她中箭身亡,临终前她告诉我们,二夫人并非难产而死的。”
“竟然有此事。”格勒康泰听说二嫂嫂在生下长宇后,因为难产大量出血而亡,他问道:“那是何原因?”
“乔善正欲将实情相告时,却不幸中箭,倒地而亡,口中只是不听念叨‘三夫人,三夫人’。”因为小姐交代过,画和锦盒要亲自交给长宇,她便将物件好好藏着,她只是将所见闻告知格勒康泰,却不把画和锦盒交给格勒康泰。
格勒康泰知道,他的哥哥一直钟爱二夫人,那是个美人胚子,我见犹怜。
十多年前,因诞下长宇难产而亡,长宇出生没多久,就被大夫人抱养,长到五岁,老格勒王不希望他卷入朝中风波,为护他周全而将他寄养于侯爵府,虽表面上有所疏离,但长宇确是哥哥最疼爱的儿子。
若是像灵儿所诉,二夫人当年之死确有蹊跷,而又与三夫人有关,莫非是**的女子争风吃醋酿成的大祸?若灵儿口中所诉的乔善是长宇奶娘,长宇一出生就由大夫人养育,那那个叫乔善的女人岂不是大夫人门下侍女?
在宫中,如今老夫人掌权,而三夫人已被赶出王城,生计凄凉,老夫人又何必又挖演这么一出苦肉计,还要借长宇之手,对三夫人赶尽杀绝?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格勒康泰摸不清情况,此事需谨慎,得从长计议,如今形势严峻,切不可一招不慎,全盘皆输。他道:“灵儿,此事关系重大,无凭无据,切不可听信一个老奴才的信口雌黄。此事,我再做打算,切不宣扬,只有你知,我知,知道么?”
灵儿心中犯难,是否应当将锦盒和锦囊交与侯爵大人?虽她刚开始也觉得乔善嬷嬷很是奇怪,但慢慢接触之后,她觉得嬷嬷并非坏人,而且是真心实意帮助她们的。此事就先到此打住,等救出小姐,见到格勒大人再做打算也可。灵儿道:“是。”
“福叔,你带灵儿姑娘去休息。”
“侯爵大人,那小姐她。。。。。。。”
“灵儿你放心,左翼姑娘是我府上贵宾,又是长宇的准妻子,也是我准儿媳,我一定会想办法将你家小姐救出来,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将自己隐藏好,不让宫中的人现你,以免横生事端。”
“嗯,臣女拜谢侯爵大人。”灵儿忧心忡忡地跟着福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