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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廷椽、豪长听了,吓得面如土色,趴在地上,乞求饶命。这时,西门豹才严肃地训斥说:“哼!哪有什么河伯!都是你们谣言惑众,坑害良家百姓。从今以后,谁再敢说为河伯娶媳妇,这就是下场!”

从此,再也没人提为河伯娶媳妇了。

西门豹治巫是一则千古流传的佳话。其实西门豹的逻辑极其简单:既然河伯要娶媳妇,那就是说他和人一样具有感情和思想,那就请你们作为我的代表去和河伯对话吧!巫婆和三老们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做了自己所造谎言的牺牲品!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例子。有一对兄弟因为分家产闹起纠纷,都说自己分的少,对方分的多,争持不决,告到相府。有个叫张齐贤的人说:“这事用不着府台大人处理,我就能解决。”

张齐贤坐在相府大堂之上,召来告状的两兄弟,问:“你们不是都认为对方分得多自己分得的少么?”两兄弟说:“是的。”张齐贤说:“那么,好吧,留下记录。”等两个人都在记录上签字之后,张齐贤召唤来两个衙役,让他们监督那兄弟二人互换财产,甲搬到乙家去,乙搬到甲家去,什么东西都不许动。那兄弟二人听到这个判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无话可说了。

张齐贤的逻辑也是再简单不过了:既然你们都认为对方的比自己的多,那么,我满足你们的要求,把你认为多的那份财产判给你,看你怎么办?

以毒攻毒常常有一矢中的、无可反驳的功效,但在社会竞争中切不可随意使用,因为这一方法的运用结果,常常使竞争双方处在对立的状态。心力高超的竞争者除非万不得已,绝不为自己增加更多的敌人和对手,所以,以毒攻毒应谨慎用之。

以暴制暴

宋朝在仁宗时期,出现了一个不畏权贵的清官包拯。

包拯字希仁,庐州合肥县人。父亲包令仪官居朝散大夫、虞部员外郎,管理山泽苑林。仁宗天圣五年,包拯初举进士,授建昌知县,后担任过监察御史、三司户部判官、京东转运使、工部员外郎、龙图阁直学士。后因他儿子包意死了,心情沉郁,要求到小地方做官,仁宗准许。他先是担任扬州知州、后徙庐州(今合肥市)。

包拯一到庐州,合肥县衙门告状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包拯亲到合肥县衙,审理百姓的诉状,原来好多人是告包拯的舅舅,强占民田,横行不法。包拯问县令:“这些案件为何不审理?”

“那些人都是无理取闹的,我已命人把他们赶跑了。”

包拯听了很生气,厉声问道:“你怎知是无理取闹?身为县令,你当为民作主。你却不察案情,反把告状的人赶跑,理应将你查办。姑念你是初犯,暂且放过。你现在要加紧审理!”

县令心情矛盾。按法,就该逮捕包拯的舅舅,这岂不伤了包拯的面子?因此,他吞吞吐吐地说:“包大人,这次案子就算……”

“你无法审理,可将此案报到州里。”说罢,包拯离开了县衙。

数天之后,包拯派捕快将舅舅缉拿归案。包拯夫人董氏劝他留点儿情面,免得让乡人数说包拯无情无义。包拯说:“不是我包拯无情无义,是舅舅太不自爱,我坐镇庐州,更应执法严明,不徇私情。舅舅伙同一些乡绅横行乡里,弄得民怨载道,合肥县令不敢管。我如宽恕了他,不拿他开刀,这庐州会弄成什么样子?”

当第二天包拯要去审案时,儿媳崔氏立来求情。因为包拯之子包意死后,崔氏全靠舅舅照料。包拯对儿媳说:“舅爷照顾你,我都知道,可他犯了法,我如不执法,告状的百姓能心平吗?”

包拯亲自审理舅舅的案件。他把平民百姓送来的一份份状子摆在面前,又令衙役找来原告和主人,然后让衙役将舅舅带上大堂。舅舅一抬头,看见坐在堂上审他的是自己的外甥,气得扑上前去要打,立刻让衙役拉开了,但舅舅嘴里还在骂包拯不仁不义。

包拯怒喝道:“大胆罪犯,你为非作歹,扰乱乡里,不但不老实认罪,反辱骂本官,是何道理!拉下去,打!”

衙役立刻将舅舅拉下,重打四十大板。那些同舅舅一起横行霸道的乡绅都在府衙门外等候,当他们听到“啪啪”的板子声,一个个面面相觑,吓得颤抖起来。

从此以后,这些家伙再也不敢为非作歹了。

以牙还牙

明朝清官海瑞曾用“以牙还牙”计,好好整治了奸相严嵩义子鄢懋卿一番。

海瑞在淳安县做知县时,正值大奸臣严嵩在朝廷中红得发紫。严嵩的干儿子鄢懋卿依仗严嵩的权势为所欲为,是严嵩最忠实的走狗和最凶恶的爪牙。一次,鄢懋卿到东南沿海搞所谓的“考察”,这家伙每到一地,排场阔绰得难以形容,敲诈勒索明目张胆,单在扬州一地就搜刮到几百万两银子。到了杭州,所有的官员都诚惶诚恐地围着他忙得团团转,惟恐得罪了他。他们还物色了许多美貌的年轻女子供他淫乐。他坐的是八人大轿,但轿夫却用了一百多人。

鄢懋卿虽然这样骄奢淫逸,但还经常做做勤俭朴素的表面文章,为自己装装门面,他这次所谓的“考察”也是这样。他在将进入包括淳安县在内的严州府地界时,表面上明文告示各县,宣称自己生性简朴,不喜欢别人逢迎,各地迎接款待,都应该俭朴节约,不要过分奢华,浪费钱财。

海瑞早就知道鄢懋卿卑鄙无耻、贪得无厌,自然不相信他这些专门用来欺世盗名的花言巧语。不过,不妨利用这一点来治一治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可是,他知道,鄢懋卿是严嵩的干儿子,硬碰硬自然不行,得另想办法,要让鄢懋卿有所收敛,而又没地方发泄。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海瑞召来一个小官吏,吩咐他到各地探听,看看鄢懋卿到各地到底搜刮了多少钱财,而各地为了迎接他又花费了多少财物。海瑞要人将各项费用详细列出,然后给鄢懋卿交了一个报告,上面写道:“鄢懋卿大人:据我所知,大人这次视察,各地花费很大。大人每到一地,各地无不借机花天酒地奢侈无度来逢迎大人,这显然不符合大人向来简朴节俭、不喜逢迎的作风。现在大人马上就要驾临我县,我们为此深感为难,如照大人通知上所说的节俭办事,深怕获简慢之罪;大肆招待,又怕违背了大人体贴平民百姓的本意。请问大人,我们怎样办才好?”

鄢懋卿见了海瑞的报告,知道海瑞这是有意与自己过不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但又知道海瑞是个铁面无私的知县,弄不好自己难以下台,所以只好在海瑞的报告上愤愤写下几个字:“当然照正式通知办事。”

后来,鄢懋卿干脆绕道而行,没有进入严州地界———他怕去碰海瑞的软钉子。

海瑞的软钉子并不软,不可一世的鄢懋卿碰得疼痛难忍,却又无处发泄。

在职场上,斗智斗勇,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商场上,为了取得胜利的主动权,也需要适时采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此确保稳操胜券;同样,在处世中,对那些欺世盗名的小人,也可以不失时机地运用此法。

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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