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换了身方便的烟粉色斜肩小礼服,但跳的却是探戈男步,她搂着季玫的腰,笑着问:“你准备什么时候结婚,今天你可是接住了捧花的。”
季玫软软地往苏唐怀里一靠,笑嘻嘻地说:“可是我还没有玩够呢。”
“晏海听了想打人。”
“他不会的,他才不舍得。”
“你就作吧。”
“心肝肝,我今天好开心哦。”
“我结婚你开心什么?”
“不知道诶,但就是很开心啊。”两人收步,季玫双臂搂着苏唐的胳膊,没骨头似地挂在她身上:“要幸福呀,心肝肝宝贝贝。”
“你也是。”苏唐刮了下她的鼻子。
……
“你不觉得,你应该把你家那位带走吗?”君司安撞了一下晏海的胳膊。
晏海深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前,把季玫从苏唐怀里拖走了。
苏唐看着好笑,一转身,就转进了君司安的怀里。
君司安握住她的手,带着她跟随流动的音符缓缓地踩着步。
倒也没说什么缠绵悱恻的肉麻情话,以前就说过很多了,以后还有一辈子那么长,可以慢慢说。
苏唐靠在他胸膛,看着远处欢声笑语的人们:“你说,你姐要什么时候才能发现,钟清爵喜欢她啊?”
“钟清爵跟我说,等婚礼结束了就去表白,但我觉得可行性比较低。”
“为什么?”
“我姐喝醉了。”
“……好惨的钟少啊。”
“我在想啊,现在钟清爵一口一个嫂子的叫你,要是他真跟我姐在一起了,又得改口叫你弟妹,我还得矮他一头,他是我姐夫是吧?这么一想呢,我觉得我姐可以继续瞎下去,多瞎几年。”
“你是不是人啊君司安?”苏唐笑得停不下来,“你这是要逼死钟清爵吗?”
“就算没我捣乱,他要追到我姐也不容易,我姐那是打心眼儿里把钟清爵当弟弟看。”
苏唐抬头,望着君司安:“就跟你当初把我当兄弟看一样?”
“是你把我当兄弟看,我一直对你挺有非份之想的,好吗?”
苏唐胳膊挂在君司安脖子上,“怎么个非份之想法?”
“你看啊,咱们今天酒喝得差不多了,舞也跳好了,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好好让我给你解释一下这非份之想?”
“我觉得很难,他们今天这是不把我两喝倒不罢休的架势。”
“没关系,我们跑就是了。”
“我喝了不少,腿有点软。”
“我抱着你跑,但你得叫声好听的。”
“老公!”
苏唐踢腿一跳,君司安伸手稳稳接住,抱起苏唐就跑。
后面的人装模作样地追了几步,热热闹闹地起着哄。
新月浮在海面,鱼人跃出碎光粼粼的海面唱起古老的歌谣,羡慕人类的女孩儿不用失去声音,就能拥有美丽的双腿和深情的王子。
温柔的海风穿过少年们的笑声,扬起女孩儿的裙角,卷起欢快的音符,再掠过棕榈树的树梢,最后落在相爱的人心房。
驻成缱绻的留恋,不老的时光。
我与你,竹马青梅。
我与你,旧别重逢。
我与你,漫步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