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影这里已经被挽云掏空了,没有银两在这尼庵里那也是寸步难行,所以,谢过花千树,也就接了。
花千树没多耽搁,就带着核桃回了王府,去老太妃那里简单回禀了鸾影的事情,只说她已经想开了,对于挽云做下的恶事绝口不提。
老太妃也心疼鸾影,命管家回头给鸾影送些日常花销的银子还有补品。
花千树回到霓裳馆,就开始琢磨着,怎么让挽云吃个教训。她并未在老太妃跟前提起此事,就是因为冰清说的,鸾影受那泼皮骚扰,竟然也不肯声张,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这样好脸面,自己若是说了,又是一个受累不讨好。
再说了,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都不叫事儿。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手软,就冲着挽云临走时候对着自己那恶毒的一瞥,她也知道,自己若是手下留情,迟早有一日,会被挽云反咬一口。
第二日晚上,夜放说要带着她去吃天香阁的烧鸡公,府里的厨子做不来那种味道。
两人刚出了王府,还没有上车,一旁突然窜出一个黑影来,飞快地跑到二人跟前,吓了花千树一跳。
夜放警惕性高,立即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已经是蓄势待发,一掌就要击出。那黑影倒是也识相,离二人一丈远的时候,“噗通”一声跪下了。
侍卫们没有提防,立即“哗啦”一声,刀剑出鞘,就将那黑影包围住。
黑影显然被这阵势吓到了:“王爷饶命,饶命,妇人有话要说。”
声音听着有些耳熟,花千树命门口侍卫掌起灯笼。她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挽云的老娘孙氏。
她微微一笑,带着惊诧:“这不是挽云姨娘的母亲吗?挽云如今可不在王府,你若是想要银子,需要到别处讨了。”
孙氏扬起脸来,不搭理花千树,只向着夜放说话:“妇人此次来,是求王爷饶过我家挽云的。若是有千错万错,那都是妇人的错,与我的女儿无关,请王爷将她接回府里吧,她一个人在那尼庵里茕茕孑立,好生可怜。”
夜放得知妇人的身份之后,便一拽花千树的手,绕过孙氏:“我们走。”
孙氏在府外候了这么久,怎么能善罢甘休?立即膝行上前,又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王爷,挽云她刚刚十八啊,还是个孩子,总不能一辈子就在那尼庵里虚度后半生啊。请您念在她伺候您一场的份上开恩吧。我保证,挽云回来,一定规规矩矩的,也绝对不再跟花姨娘争什么,就只要一个姨娘的名分就好。我家挽云身子养得好,也好生养,一定能为王府开枝散叶的。”
夜放蹙眉厌恶地看了孙氏一眼,一口否决:“不可能。”
他回答得特别坚决,丝毫都没有任何的余地。
孙氏不过是略一犹豫,又开腔道:“那王爷就打算,让她一辈子待在尼庵里,守一辈子的寡?”
夜放不耐烦地问:“那你想怎样?”
孙氏终于下定了决心,一咬牙:“王爷若是不念你们的夫妻情分,便请您放了挽云吧。”
夜放一愣:“什么意思?”
孙氏小心陪着笑脸:“还请王爷念在我这当娘的心疼自家闺女,您若是不肯让挽云回来,便索性休了她,我将她接回家里,也总好过在那尼庵里青灯古佛,那样凄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