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于这个案子那是相当地义愤填膺,恨不能立即就将那柳生捉起来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可是夜放似乎对此并不想多言,也不想多管的样子。
第二日她醒来的时候,夜放已经走了。
叫进来鱼丸儿问过才知道,说是今日谁家府上有宴请,他去吃酒去了。
花千树想起昨日里的那个案子,愈加气恼。夜放这是摆明了没有放在心上么。
人命关天啊,失踪的那都是无辜的婴儿,夜放好歹也是长安王朝的王爷,那都是他的子民,他怎么能置之不理,反而还有心情出去吃酒呢?
她生了一会儿闷气,算算日子,赵阔那里自己也应当过去露露面,以示恩宠了。
叫过鱼丸儿来,去自己的小库房里寻了些补品,自己亲自拎着就径直去了赵阔的住处。
她的到来,明显令赵阔有点措手不及。他忙不迭地迎至门口,翻身便拜:“小人参见侧妃娘娘。”
花千树抬手虚扶一把:“你有伤在身,何须多礼?快快请起。”
赵阔缓缓起身:“不过是一些皮外伤,将养几日,已然好了许多,不敢有劳夫人您惦记。”
花千树打量了他一眼,脸上浮肿消褪,仅剩一脸的青紫淤痕,倒是顺眼了一点。
她将带来的补品搁到一旁桌柜之上,转身笑吟吟地道:“今日能破了谢娉婷的天眼通,失而复宠,全是赵乐师的功劳。一直没有前来专程道谢。”
赵乐师慌忙谦让几句,请花千树落座,几句闲扯之后,花千树方才吞吞吐吐的提及那日里赵阔说了半截的话。
“那日里赵乐师说,可以有办法让王爷对我死心塌地,不知道是何良策?”
许是隔了这几日,赵阔冷静下来,面对着花千树的询问,竟然卖起了关子。
“夫人您天香国色,又对王爷情深意重,王爷有朝一日肯定能发现您的好,将您视若珍宝。”
花千树起身:“我将赵乐师当做知己,说话这般推心置腹。你却一再推脱,顾左右而言他,委实不知道你是有何顾虑。既然赵乐师不肯信我,我也不勉强。你好生将养。”
抬腿就要走。
赵阔在身后叫住了她:“夫人留步。”
花千树微微勾起唇角,却仍旧不肯回头:“若是仍旧不肯坦诚相待,那便不说也罢。”
赵阔吞吞吐吐道:“不是小人不愿如实相告,只是此乃冒险之举,与谢夫人的天眼通大同小异。小人看到谢夫人如今的下场,就引以为戒,岂敢害您?上次只是见您凄苦,心里赌气,便脱口而出。如今您已经重获荣宠,也就没有必要再铤而走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