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娘听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只一口应承下来:“你们都说要的,那肯定差不了,等我回了侯府,便给花千依上演这一场全武行。”
几人玩笑两句,这大牢里毕竟也不是久留之地,花千树便带着小花生出来,给茶娘与凤楚狂一点独处的时间。
刚走出牢房,就听到身后吵嚷得热闹,凤楚狂叫嚷着:“松手,疼!疼!”
小花生拽着花千树的手,一声幽幽叹息:“突然觉得,娘亲其实很温柔。”
花千树心里笑笑,有道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凤楚狂这样的浪荡子,若是能有一个凶悍一点的娘子管束着,倒是不错。这个茶娘自己虽然并未深交,但是看她对待凤楚狂,也是重情重义的人。
而凤楚狂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可能怕了她一个弱女子?只是有心相让罢了。
这二人相处日久,只怕并非是凤九歌所说的那般,二人已经是情根早种,只是情深不自知罢了。若是没有花千依,两人夫唱妇随,应当也是极其恩爱的一对儿。
她带着小花生先行回了王府。到了王府门口,见到一辆朱漆描金,装饰得富丽堂皇的马车停在一旁街道上。以为是夜放这里有访客,并未放在心上。
只是觉得这马车装饰未免有些太浮华,不够内敛,沉稳。
刚刚步下马车,迈上台阶,就听到身后一声颤巍巍的呼唤:“姐姐。”
声音极细,极甜,极软,带着颤音,与茶娘的嗓门有些天壤之别,令人一听便知,这声音的主人定是弱不胜衣,不由自主生出保护的想法来。
花千树牵着小花生的手一紧,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姐姐!”
声音拔高了许多,这次有点尖细。
小花生扭脸,然后拽拽花千树的手:“那个漂亮的姨姨好像是在叫娘亲。”
花千树自鼻端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子,哄小花生:“你先回家吧,娘亲跟别人说两句话。”
小花生乖巧点头,花千树吩咐一个侍卫带小花生先行回府。
然后,她才缓缓地转过身子。
花千依就站在那辆描金雕花马车跟前,双眸里早就蓄满了泪水,见到花千树,那眼泪颤颤巍巍,就“扑簌簌”落下来,哽咽着又叫了一声:“姐姐。”
花千树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淡漠地问:“有事么?”
简简单单地三个字,令花千依顿时一噎:“我可以进去吗?”
花千树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可以,七皇叔肯定不会欢迎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花千依尴尬地在脸上挤出一点笑容:“姐姐这是去看凤世子了么?”
花千树点头,只答了一个字:“对。”
“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