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也有修炼,可一定没妹妹的厉害。
而且在这里被打,她得多冤啊?
“喂喂!不行,我不行……”
卢悦没想到,从来都是沉沉稳稳的谷令则,居然在她刚上前两步的时候,就跳着脚自己跑了。
这……
她站在原地磨了半天牙后,也只能跺跺脚了事。
这些年一直没捸到机会,打她一顿,现在……错过这个村,再不会有这个店了。
这破破的国师府,于她来说,印象最深的,不过是当年的死地,转过几个院落,她终于找到曾经的刑院。
残桓断壁中缠绕的枯藤荒草,看样子,比她记忆中,更为破乱了些。
卢悦站在倒了大半的院门前,望向曾经丢下她枯骨的地方。
当年与丁岐山再临这里的时候,是她死后差不多百年时,现在她却有两百三十二岁,或者说,再过几天,便是两百三十三岁了。
一壶灵酒摸出来,卢悦非常郑重其事地倒向曾经绑着她的地方。
谷令则在外面转了一圈,没看到妹妹追出来,到底不放心,再进来时,却现,她倒腾了七碟八碗在刑堂院中,好像在祭奠谁似的。
她默默地过去,帮着上一柱香!
“这是谁?”
既然弄了七碟八碗,按理来说,应该有灵牌的。
卢悦:“……”
她总不能说是她自己吧?
虽然一直以来,她都怀疑因为一次次露出来的破绽,凭谷令则的聪明,会猜到某些东西,可是猜就是猜,是没有得到证实的。
卢悦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下时,低声道:“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就让她永远猜着吧!
反正过去已经离她越来越远,洒水国,这辈子再来的可能性,已经没了。
谷令则默默撒下三杯灵酒,直觉这里不是善地,想转个话题,“你准备到哪修炼?灵墟宗还是逍遥门?”
她的俗事处理好了,妹妹的伤也养好了,该是一起修炼的时候了。
“只要你不怕我跟你师父花散打起来,去灵墟宗,我也无所谓。”
谷令则抿嘴!
事实这东西,太让人讨厌了。
她现在倒是不怕师父打卢悦,而是怕卢悦打师父。
不仅如此,灵墟宗还有谷家呢。
谷天乐身为池师兄的大弟子,属掌门一脉,本身能力又强,真要找点事,闹起来,结果还是她头疼。
“我们去灵墟宗?”
卢悦似笑非笑样子,“……我就知道,你没胆子接下。”她轻叹一口气,“令则,你知道你最错的地方在哪吗?”
谷令则的脸上瞬间变得灰暗!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缺点在哪,无数次的想改改,可是一次次,从来没成功过。
“……算了!”
卢悦再次倒下一杯灵酒,“有些人是生来的脾气,想改也改不了。”
相比于父母,花散对她的付出,绝对过十倍百倍!
这世上,有些缘,哪怕苦味,在姐姐的心里,只怕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