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细心的擦净胡亥的身子,细心的为他整理好衣衫才抱着胡亥放回榻上,胡亥抬起脚掌往他腿上不怎么用力的踢了一脚,然后龇牙咧嘴的倒抽了冷气。
“什么都没留下,你这么紧张把我裹严实?”胡亥停下动作,老老实实的躺在榻上,只用眼神瞟着扶苏。
扶苏原本往身上套着衣袍,听到胡亥的话忍不住勾起嘴角,手掌在自己胸口比划了一圈,已有所指的说:“我却被‘留下’的厉害。”
胡亥看着扶苏胸膛上的淤痕、压印和抓痕,脸上一红,尴尬不已,被扶苏抱着清洗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身上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反观扶苏……简直像是被家暴过。
_(:з」∠)_看扶苏一眼,我就心虚的厉害。
扶苏展开温柔的笑容,凑上前亲了亲胡亥的耳垂,紧贴着他柔声道:“你要是不累,我把政务带过来,你陪我一同处理好不好?”
提起政务,胡亥的羞涩和尴尬迅速消退,直接进入工作状态,追问道:“丞相府对我今天提出废除肉刑的意见有结果了吗?”
“你太心急了,还没过晚膳的时候呢。”扶苏笑着摇摇头,拿过国尉府送来的奏章看了一眼,忽然拧紧眉头,一目十行的将其中的内容看完,随即,将奏章递给胡亥,“胡人南下了。”
☆、第139章 我有特殊的手势技巧
扶苏说出的话没有丁点花俏,胡亥赶忙接过他递来的奏章细细看了;随即脸上一白,脑子发空,看着扶苏愣是说不出话来。
“阵仗怎么会这么大?这几年风调雨顺的;胡人怎么还会想要南下?”胡亥终于清醒过来;可他眼中满是疑惑;完全不能理解胡人南侵的思维。
若说草原天灾人祸不断,他们过不下去了;要南下攻打秦国,这理由还说得通;可风调雨顺的时候,胡人也算是吃饱穿暖,寻常牧民根本不会想要拼命动武吧?
更何况秦朝兵强壮;还有无数大型战争器械!
胡人直接打过来;这不是明摆着送命填坑呢么?他们到底在想什么呢?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
扶苏一件胡亥呆愣的神情,还以为他担心胡人之间的争斗,害怕他担忧,赶忙轻声解释:“栾提顿不是庸人,我虽然有意对东胡偏颇,让匈奴和东胡内耗,可东胡老单于去年初老死了,底下七八个成年的儿子相互打成一团,好好一个庞大的东胡四分五裂,再也没了以往的气概,自然受不住领土,因此被栾提顿钻到空子。”
扶苏遗憾的摇摇头:“栾提顿真是个有本领的人,如今刚过一年时间,他已经成了胡人共主,联合胡人几十个部族南下。”
“原来如此。”胡亥点点头,随即又蹙起眉头说,“可既然是丰年,我更不明白匈奴挥军南下的意图——胡人过得好,难道我大秦疆土的收成就不好吗?秦军剑指,所向披靡,胡人战备极差、粮草不丰,又没有天下可以依凭,栾提顿带兵打过来不是等于让匈奴士兵送死么?”
扶苏听到胡亥的疑问,明白他没有丝毫为栾提顿担忧的情绪,终于彻底放心。
扶苏不怕胡亥有其他要求,可他却担忧胡亥随着年岁渐长撇不开对生父的期盼,血缘毕竟是这世界上最奇妙的感情发源,即使是扶苏也没有把握胡亥是真的对栾提顿毫不在乎,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不必为难而故意表现出满不在乎。
扶苏伸手揽住胡亥的肩膀,让他能够更加舒适的枕着自己肩膀,随即凑上前,与胡亥头挨着头紧紧靠在一块。
胡亥举止自然的更加贴近扶苏,扶苏眼中柔情更胜,忍不住侧过脸亲了亲胡亥柔软的侧脸,贴着胡亥的耳际说:“栾提顿若是不趁着眼下刚刚收拢各个部族时候的威势出兵南下,那么他最少还需要付出十五年的时间,一点点分化消灭不服管的部族首领,那时候他都多大年岁呢?别说策马狂奔,弯弓射箭,恐怕首先要面对的事情就是怎么摆平自己不同母的儿子们争权夺利了。”
胡亥立刻就明白了扶苏的意思,颇为坏心眼的低声笑了起来。
说起来还真是个可悲的循环,东胡溃败始于手握兵权的儿子们相互攻伐,而栾提顿这个枭雄也闹出了同样的问题,第一位正室留下的孩子已经成年接触兵马,可继室生下令他宠爱的小儿子,还嚼不动风干牛肉干呢。
╮(╯▽╰)╭多么痛的领悟。
栾提顿不可能看不到未来将要面对的问题,但他既不能对不起于自己有恩的第一位正室留下的儿子,又必定不忍心继室生下的儿子无权无势。
胡亥解恨的心想:真是活该,让你找我娘亲的妹妹玩恶俗的替身梗,自食苦果了吧!
“蒙恬大将军可算能松松筋骨了,他这些年守在雁门关天天吃沙子,可憋坏了。”胡亥发出一串畅快的笑声,将奏章塞回给扶苏,扶着自己发软的腰在扶苏怀中蹭了蹭,干脆躺在他怀里。
有没有跨过最后一步是完全不同的,加之扶苏多年把持自己不近女色——当然,也未曾亲近过男色——眼下被胡亥亲昵的磨蹭,他虽然脑子里仍旧惦记着国事,却控制不了的手掌完全将奏章丢开。
扶苏心里叹息一声,看着胡亥的神色却越发温柔,他揽住胡亥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