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段离宵轻轻阖上眼,微微扯了下嘴角,&ldo;那贪生怕死的丫头玩不出什么花样,随她去。&rdo;
&ldo;若那秦无伤不肯答应我们开出的条件呢?到时她没了利用价值,我们是不是……&rdo;炎臻诡异的笑,干净利落的抬手做了个暗杀的手势。
&ldo;我还指望着她去偷心法,无需操之过急。咳咳……&rdo;他弯下腰,墨发滑落,掩去苍白面容。
&ldo;属下知道了,只是主上你的身体……&rdo;
段离宵费力的抬起手,示意无需多言,扭头靠回软塌上。炎臻垂下眸,忧心忡忡的告辞离去,走至门边,却与外头闯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来人一身酒气,毫不雅观的坐在地上打了个酒嗝,好半天才磨磨蹭蹭的爬起来。炎臻厌恶的退后一步,&ldo;谁让你过来的,滚出去!&rdo;
李冉冉歪着头看了看软塌上的少年,又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红发男子,最后像是做好了选择,气势汹汹的指着炎臻道:&ldo;你!出去!带上门!&rdo;
炎臻将手按得卡啦响,冷哼一声:&ldo;不要命了?&rdo;
李冉冉不耐烦的挥手,&ldo;爷今日没兴趣临幸你,自己找乐子去,别坏了爷的雅兴!&rdo;
在场的另外两人赫然被这个莫名的气场怔住,平日狗腿的某人竟然如此猖狂的大放厥词,还一副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堪称奇观……
&ldo;还不出去?!&rdo;见对方扔杵在门口,她暴怒着挥拳头,&ldo;爷的拳头你又忘了是不是?&rdo;
炎臻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怒反笑:&ldo;谁给你的胆子?&rdo;
看了半天的戏,狐裘上的少年撑起身子,如墨黑眸透出淡淡兴味,&ldo;炎臻你先出去吧。&rdo;
&ldo;她……属下不放心……&rdo;
&ldo;还怕她吃了我不成?&rdo;段离宵凉凉的反问,待到那红发男子退出去后,转头对着某人轻笑:&ldo;你中了什么邪?&rdo;
李冉冉突然异常彪悍的抽出腰带,缠在手上狠狠朝地面甩了一记,&ldo;美人儿,等着爷来疼你!&rdo;
红帐暖床
闻到空气中浓浓的酒气,他不动声色的皱眉问道:&ldo;喝醉了?&rdo;
&ldo;你说呢?&rdo;她邪恶的笑,歪七扭八的走至软塌前,一个饿虎扑羊,孰料对方异常机敏的避开,伫立在不远处冷凝着她。
&ldo;没想到你发起酒疯来倒是嚣张的很。&rdo;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撑在桌旁,狭长的眸子里满是狐疑和嘲讽。
&ldo;废话少说!&rdo;她大吼一声,随即异常利落的掀翻了桌子,&ldo;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乖乖听爷的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rdo;
&ldo;再让我听到你胡言乱语,小心你的舌头。&rdo;段离宵凉凉的道,表面看上去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苦苦压抑的错乱真气已然窜动在四肢百骸里,此刻即便是开口说话也颇为吃力。
&ldo;哟‐‐还挺辣!不过没关系,爷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像男人的妞!&rdo;李冉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全然不知道此刻自己在说什么,所有的台词和动作都极为变态的模仿了八点档肥皂剧……
&ldo;出去。&rdo;他忽然就觉得荒谬,居然能和一个神志不清的人扯上那么久,自己还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李冉冉抖着一条腿,空出一手脱下外袍,另一手甩着腰带,吊儿郎当的嘻笑道:&ldo;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我保证好好疼你‐‐&rdo;
从未遇见过这般奇异的女子,他一时三刻也忘了作回应,待到对方狞笑着逼近时才清醒过来,只是此刻喉口腥甜,血气上涌,强撑着怒瞪身前女子,明知道眼下应该一掌拍晕她却无力而为。
她接收到到那饱含警告的眼神,愈发兴奋起来,晃着脑袋啧啧出声:&ldo;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美人儿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来!&rdo;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身形也配合的往前一扑。段离宵只觉脑中一阵晕眩,身子遭外力冲撞,脚步一个不稳,便向后倒在宽大檀木床上。
真气反噬,突破了一直死守的防线,剧烈痛楚瞬间袭上心头,他咬牙睁开眼,就看到某人毫不知耻的骑在自己腰间,强撑起上半身,他素来不咸不淡的口气倏然染上一丝慌乱,&ldo;你在做什么!&rdo;
李冉冉白皙的肌肤因为酒意熏上玫瑰的色泽,眼波氤氲,红唇畔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早已不复平时那个没心没肺的样子,&ldo;我在做什么你不知道么?&rdo;
闲闲伸出手抽掉他墨发上的白玉簪子,流华倾泄,一室旖旎,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随即将他压回床榻上,两手拽着腰带往两旁一拉,一端绑于床柱上,另一端掰过对方手腕系上去。
他撇过头猛烈的咳嗽,胸腔里疼痛满溢,握紧拳头想要挣脱开,却料不到某人在之前归气凝露丸功效下力气大了许多,懊恼的眯起眸子,他不由得开始质疑当初自己送她这颗神丹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
李冉冉歪着头打量那只被绑在床柱上的手,苦恼的扁嘴,片刻又恍然大悟,恶劣的抽出段离宵身上的腰带,她笑眯眯的拍手,&ldo;还有一根!&rdo;
&ldo;冉冉。&rdo;他放软了语气,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ldo;不许这般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