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简眯起眼睛,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在江砚没喝,他似乎特别敏锐,转过杯子随意一看,又看陈简,顿时了然,问都不必问,分寸总要是有的。
却听陈简说:&ldo;不想喝水?&rdo;
江砚一怔,笑了笑:&ldo;可以喝吗?&rdo;
&ldo;有什么不可以。&rdo;
陈简面色如常,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他喝了口水,走过来时,五官在冷白的灯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白瓷,眉眼之间惯性渗出的冷酷气质却比瓷器更坚固,显出一丝天然的雕塑之感,毫无瑕疵。
江砚霎时安静下来,脑袋进了水似的。
陈简越过他,顿了顿,感到奇怪,回头:&ldo;你看我干什么?&rdo;
江砚放下水杯,上前几步,从身后抱住陈简,下巴垫在他肩头,着迷地说,&ldo;看你太可爱。&rdo;
&ldo;……&rdo;
这不要命的措辞,简直大逆不道。江砚在陈简冷冰冰的注视下,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
然而,还有一句话叫&ldo;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rdo;,江砚此刻什么都不想,一心求死,&ldo;我最近好忙。&rdo;他故意叹了口气,手上抱得更紧,&ldo;除了拍戏,还得抽时间到处赶通告,过的日夜颠倒,偏偏你不理我……不理就算了,还要拉黑。‐‐陈先生,你可收了我的花。&rdo;
&ldo;收你的花怎么了?&rdo;
&ldo;收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你同不同意和我谈恋爱?&rdo;
&ldo;……&rdo;
陈简笑了下,扣住腰间的手,扳开,&ldo;我不同意,你要怎样?&rdo;
江砚想了想,一时竟答不出来。
陈简转过身,面对他,把他推到墙上,伸手抵住,&ldo;同不同意有什么影响么?&rdo;腔调是一贯特色,高高在上,谈判似的,&ldo;我不和你谈恋爱,你让不让我亲?&rdo;
一边问,单手撑住墙壁,另一手抬起江砚的脸,作势要吻。
江砚抵抗不了这气氛,几乎本能地点了头。
陈简却没有真正吻他,呼吸仍悬在几毫米之外,但手放了下来,两边分别勾住他的腰,从他上衣底下伸进去,搂紧,靠近,用身体将他压在墙上。又说:&ldo;不和你谈恋爱,你不是也愿意和我上床么?&rdo;
&ldo;……&rdo;
&ldo;否则你来我家干什么?来喝水的?&rdo;
这么直白,一丝暧昧的余地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