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一时没把雪茗和庆俞想到一块,只是犹疑道,“那不行的,雪茗不是和扫墨好么?庆俞不能娶雪茗。”
顾明渊皱一点眉,面有古怪,“雪茗同你说的?”
“没有呢?我猜的,”沈清烟拿眼瞄他,瞄了好一会儿,忿忿道,“你那会儿把我放在外头宅子里,雪茗跟扫墨天天背着我在一块。”
她说完明显就不高兴了,还哼了一声,显然是对于他跟刘二姑娘订亲的事还耿耿于怀。
顾明渊拨了拨她的撅起的嘴唇,她就用牙尖咬他手指出气,可到底没舍得咬疼他,都没使劲,咬的人麻麻酥酥。
顾明渊任她咬,她咬完了,他才低笑着问,“解气了吗?”
沈清烟抬着下巴说不解气,一扭头钻他怀里不出来,但没一会儿她顿了顿,忽然拽着他的手放到肚子上,翁翁着,“它们动了,它们也说你不好了。”
掌下在轻微动,顾明渊心底生暖,唇角轻挑,“要如何算好?”
沈清烟从他怀里偷一只眼瞅他,瞅到他弯弯眼眸,神情温柔,就红着脸咬唇,仰着头趴到他耳朵边,细细的跟他交代,“要每天都疼我,要心里都想着我,不能变心的。”
她说话声很轻很轻,呼出的气息在耳朵上撩起丝丝痒意,话语里有着恃宠而骄和小心翼翼的矛盾,好像他是个不守信用的人,现在对她好了,转头就会变心。
顾明渊的手改覆转为扶着她的腰肢,她有孕以来,腰比不得以前那般窈窕纤细,她又贪吃懒待,怀着双胎肚子渐渐鼓起来,人也胖了些,倒没胖多少,只是脸颊上的腮肉丰润些许,衬的她那双圆瞳越发妩媚,眼尾微微翘起,睫毛纤长,和以往相比,是有些成熟的韵味,但更多还是孩子气,即使将为人母,也没将这份孩子气消磨掉。
“那你呢?”他反问她。
她心底有想法,她跟顾明渊都成婚了,顾明渊可是她的郡马,又不能再纳妾,更不能找外室,他若是变心,那可是要被新帝斥罚的,现在他算是被她抓在手里,她豁的出去,“你不变心我就不变心!”
顾明渊抿嘴笑,“你说的话记牢了。”
沈清烟看他笑有点腼腆,她之前动摇惯了,总不叫人信服,那也是顾明渊先欺负她的,他若跟她坦白了,她才不会总胡思乱想要跟人跑。
沈清烟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一下,往窗外看,日头正好,打从她从宫里逃出来,胎像总不稳,一直将养在屋里,有一些时候没出门了,顾明渊也不是时时有空陪她的,白日里都在署衙,也就是晚间门得空,她都睡下了,就是想往外跑也懒得动了。
“屋里好闷,你带我出去,我想出去。”
顾明渊瞧着她,视线落在她大起来的肚子上,听府医的嘱咐让她卧床静养一个月,她性子活泼好动,把她憋坏了。
“去金玉阁买首饰?”顾明渊问她。
沈清烟想着这都快入夏了,她可得去买些夏日里戴的首饰,还要买衣裳,不对还要给两个娃娃也买东西,她都有四个月了,记得大姐姐怀小侄女四个月就开始给她备小衣裳小鞋,她什么都不会做,但要提前买
的。
她点了下头,顾明渊就抱她下地,走到窗边关下窗,再给她换了一身宽松的桃红撒花褂子,内搭着粉白雁羽底裙,才出去叫了雪茗来给她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