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被你害成这个样子,责任全都在你,你一定要给我赔偿。”夏母狠狠的说。
“夏闻侯先生住院的费用等等都我出,我也会给夏家做相应的赔偿,只要夏老夫人开个价。”弄潮看着夏母,神色很淡,可是眼中却喊着玻璃渣的冰冷,“那两块翡翠跟我有缘,我是不会给夏老夫人的。”
“那给我一块也行啊。”夏母不依不饶的说。
弄潮脸色微微一沉,口气重了几分,周身散发着一股凌然的冷气,“夏老夫人,今天我见你一面,全然是看在夏闻侯先生的面子上,如果你想要赔偿什么,请跟我的律师谈,一清,送客!”
“夏老夫人请。”一清不喜夏母,但夏闻侯也是以为自家小姐而受伤的,所以再不喜也只能客客气气的对待着。
“我不走,不给我翡翠我不走。”夏母无视一清,看着弄潮故作镇定的说。
咔嚓,这个时候门开了,秋夜择衣一身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小半月的时间,头发长了很多,不修边幅胡子拉碴的,还穿着临走时候的那一件,弄潮在西班牙给他买的t恤和牛仔裤。
以前看起来像一个小年轻,这会看起来颇有男人味道,他的脸上有焦急有愤怒,最后在看向弄潮时,出奇的转为平静。
秋夜择衣身后跟着一个孔武有力,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黑塔男人,似他的保镖。
“没事,你们说你们的,当我不存在。一清,给我倒杯水来。”秋夜择衣重重的坐在夏母对面的沙发上,扯扯领口喘着气,似热着,接过一清手里的水,咕噜咕噜喝个干净。
夏母被秋夜择衣以及他的保镖吓住了,尤其是秋夜择衣虽然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可感觉他在特意压抑着什么,仿佛他会随时跳起来揍人似得。
“秋先生,要去洗澡吗?”一清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说话带着谨慎问。
“不用,我先坐一会,你们继续。”秋夜择衣摆摆手,双手交叉在胸前,大刀阔斧的看着夏母,口气很平静的说,“你们继续,当我不存在。”
夏母内心翻了一个白眼,你身上散发着吃火药,却哑火的气息,就担心你下一刻会爆炸啊!
弄潮看秋夜择衣一眼,收回目光淡淡说,“夏夫人,我的这两块翡翠是送给我先生和未出世孩子的礼物,剩下的料我会卷给博物馆!”
夏母吃惊的看着弄潮,“你疯了吗?你知道那个值多钱吗?”
“这都是我的私事。”弄潮淡淡的说。
秋夜择衣听到弄潮那句‘我先生’三个字,显然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挪了挪屁股。
“呵呵,这些东西可是我儿子换来的,如果没有我儿子,你和你腹中的孩子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夏母愤怒的指控。
“我很感激夏闻侯先生舍命救我,但是我欠下的人情是夏闻侯先生,不是你夏老夫人!作为母亲我能够容忍你对我扇耳光,也允许你在我跟前无理取闹,但我也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弄潮眼眸一沉,“夏老夫人走吧,夏先生的一切费用都由我承担,我会补偿你两亿的精神损失费,我会让律师跟你们商量的。”
夏母还想说什么,却见秋夜择衣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啪放在桌子上。
众人一看,赫然是一部手机。
秋夜择衣打开手机的通话语音录音功能,就听见夏闻侯的声音传来,“李律师吗?我在缅甸出了事,无论我是生是死,都跟弄潮没有关系!对,跟她没有关系。”
夏闻侯的声音很痛苦,但是说的很清晰,隔着手机能够感受他声音的压抑。
夏母瞪着眼睛看着手机,一脸不可置信。
“在给我废话一个字,别说两亿,两毛都没有!”秋夜择衣不耐烦的吩咐,“把人丢出去!记住,是用丢的。”
一米九的大汉直接提着拧着夏母就走了,没错,是拧的。
“放我下来!”夏母一身的狼狈,没有了先前的贵妇姿态。
弄潮和秋夜择衣算是前后脚回来,一清乘机找借口溜了,“我去整理东西了。”
一清一走,秋夜择衣依旧大刀阔斧的坐在沙发上,保镖回来,“主子,人已经丢出去了。”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也回去吧。”秋夜择衣跟保镖说话的口气完全是另一幅样子,威严冰冷,没有多余的感情。
现在,客厅只剩下弄潮和秋夜择衣两个人,弄潮刚要说什么秋夜择衣‘唰’一声站起来,去了阳台打电话,“红狐,上次你找我太太告状这件事还没有跟你仔细算账,我知道你在缅甸有势力,这次就当还我一个人情……斩草除根!别跟我谈条件,就算没有你我照样铲平他们,只是要花费力气……成,那一笔勾销!”
秋夜择衣挂完电话,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身去洗澡。
被一个男人无视是什么感觉?
弄潮坐在沙发上这心里怪怪的,失落,伤心,生气,自责,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自处才能让秋夜择衣不生气。
思来想去,磨磨蹭蹭来到浴室,“这次我去缅甸找到了两个好料子,我打算给你雕一个貔貅……给我们的孩子雕个佛宝宝……你说雕几个佛宝宝?”
弄潮的声音隔着水声清晰的传来,秋夜择衣站在花洒下根本没有洗澡,双手撑着墙,对这个女人真的是又爱又恨到了骨子里!一股无力感袭遍全身。
弄潮沉默的站在门口,心不在焉的看着自己拖鞋,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在乎秋夜择衣的想法了?又是从什么时候已经在乎秋夜择衣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乎他生气与否?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