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更有着上位者的倨傲,对于自己的敌人,天行人从来不会吝啬他们的傲曼。
王萧不是脑残,不会想几句话就可以吓退名震江浙的斗鸡,开口说话只是想要将斧头帮众的注意力从容岩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这个时候,天行的兄弟,肥海、野狼、蓝月紫含,甚至还有越南黑帮的慕容若冰、越南无双都站了出来。
斗鸡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这些人,一扫之下,就对对方的实力有了评价,除了肥海要弱一些外,这些人无一不是以一挡百之人。
让他微微放心的是,天行集团黑组的人显然没有出现在这里,要不然,今天晚上自己算是没有活路了。
“杀了他们。”王萧只是说了一句,自己就率先的向前走去,而他身后的肥海、野狼和蓝月紫晗也大步流星的与他一起逼向斗鸡。
或许容岩的余威不能振住斗鸡,但是王萧的话在江浙如同圣诣一般,说出口定然尽全力办到,这就是天行,这就是王萧。
前后几次与天行的交手中,斗鸡都处于下风,这让傲慢的他不禁气馁。
“停……”斗鸡大喝一声,看着依然没有停下脚步的王萧等人,疾速道,“我说过会还给你一个人情的,今天的事情到此了断。”
说罢,斗鸡也不管王萧的平静,自顾的带着人退后几步,从侧面直接走了,地面上只有两具尸体静静的躺在这里。
安然大步的走上前来,平静道:“你又一次救了我。”
做兄弟的,没有表情就是最大的表情,显然,感激不是说出的,做永远比说要重要,天行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本来傲然而立的容岩收起了银枪,静静伫立在原地,他不愿意回头,也不敢回头,逃避有时候也是男人用来抚慰心中的痛的最好办法。
“你就这样永远的不在见我吗?”张惜岩自见到了容岩后就无法再保持平静了,近乎于抽泣着说着。
安然有些好好奇的看着容岩,再看向张惜言,作为江浙的接待领导,这位女强人每天要面对不同的人物,工作量之重,即使男人也会叫苦叫累,而她自接了这个岗位,一向以铁姑娘的形像示人,如今,为了一个男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叫疼的未必是被打的,安然心里这样想着,跟着王萧慢慢的向远处走了几步,给两个人腾出一点空间整理
容岩依然站着,冷暖说他在这里可以找到自己的女人,十五天前他就找到了,只是静静的看了她十五天,想迈出那一步,不过迈出之后又收回了那一脚。
就这样的进进退退的十五天,什么是爱,爱就是无私的奉献且不求回报。
你有车吗,你有三室两厅的房子吗,保姆住哪里,小狗住哪里……相亲的时候经常能碰到,这是生活,不是爱情。
面包和爱情之间,容岩显然选择了后者,这个一个坚强而又脆弱的男人。
可是,这是一个让女人爱慕,男人尊敬的男人,无形的付出,受苦的只会是自己,显然,这个家伙默默的承受着本不该他一个人承受的东西。
模糊了眼睛的张惜岩颤抖的,依然一眨不眨的盯着背对着自己的容岩,“我没变,你也没有变,为什么会这样……”
女人是水做的,泪水滑落,微微有些凉,她无力的蹲坐在地上,哭了,真的哭了,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哭了。
隐忍了十几年的泪水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汹涌澎湃而出,如同掘滴的洪水一样,不可遏制。
同样,容岩的身体也在颤抖着,他何曾不想过回头,十几年就想过,可是,这并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这个等了自己十几年的女人。
十四天前,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本该有一个幸福的家伙,而今,她依然单身,幽幽的灯光下,一个孤寂的背影让他于心难安。
“咱们还有可能吗?”容岩说出这句话,仿佛被一座大山压得喘不过气来,如此的无力,还带着些些的无奈。
对于张惜岩来讲,这句话是希望、是曙光,更是两个人修复关系的良药,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点点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世间仿佛只有尘埃在飘舞着,一切都异常的宁静。
良久之后,张惜岩抹掉眼角的泪水,站起来,口气绝决道:“你不用在顾忌我的父母,他们现在已经退休了,我只要你……”
“江浙无无容身这地。”容岩平静的说着,声音却带着颤,装,他现在装不下去了,声音出卖了他。
“那我们就去天崖海角。”张惜岩再次抹掉眼中的泪水,大步上前,从后背紧紧的搂住了容岩,这个一个柔弱女人的决定。
一切都落在了王萧的眼中,这个时候的冷暖的一双紫眸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饿有兴趣的道:“有情人终成眷属。”
王萧摸了摸冷暖的头,淡淡道:“你真的明白?”
“偶在装深沉呢,难道不可以吗?”冷暖笑着说道,这似乎才是她应该有的表情,过于少年老成,总会让人产生错觉。
“好了冷暖,咱们也应该走了,你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你呢。”慕容若冰适时的说话,且拉着冷暖的小手,慢慢的消失在江浙的夜色之中,而她们的身后还跟着微微低着头的越南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