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唐一米八的个儿,在南方人中算是高的了,不失北方汉子的彪悍,又不失南方汉子的委婉,他毫不避讳钱开的逼人的眼神,轻轻的点了点头。
钱飞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是近距离领教过王萧兵行险招的人之一,他知道,这有可能是王萧安排的一个陷井,眼下,又是要与军火商交易的时间了。
是个人就不会在深陷敌围绕的时候,还要暴露自己,可是,王萧就是反其道而行之了,这让钱开父子大为摸不着头脑。
不自觉的,钱开又掏出一支烟来,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夹着,喃喃道:“飞儿,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略微沉吟的钱飞看了一眼平静的天唐,又看了看眉头紧皱的父亲,道:“这件事情肯定还有别的原因,咱们似乎忽略了那个和慕容若冰一样可怕的死丫头。”
听到钱飞的话,钱开猛然抬起头,双眸大睁着,恨不得要射出两道光来,急道:“你说的是冷暖?”
听到‘冷暖’二字,天唐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摇头苦笑着,喃喃道:“这件事情如果真的有她参与,咱们即使在力量上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可是,她……”
王萧和蓝月紫晗当然不知道冷暖在云南居然能让钱开为之大皱眉头。
现在的钱开也苦笑着,不甘或者自嘲道:“似乎命运的轮回,所有的好运都到了天行集团那边了。”
天唐拿起身前的小熊猫烟盒,一弹底部,抽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没有点燃,呜呜的说着,“开哥,这个丫头是不会参与任何事情的,她身后的势力咱们也不必忌惮,只要王萧和蓝月紫晗出了那丫头的后宫,咱们就有办法。”
“那他们不出来呢?”钱开毫不在意的问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确实,明面上交易军火的时候还有近一个月,其实只有少数人心里清楚,这只是一颗迷雾弹而已,真正交易的时间只有十天了。
不巧的是,王萧偏偏这个时候来到了云南,说他是来旅游的,打死钱开也不会相信。
天唐手里拿着那根未点燃的烟,试探性的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云南可不同于N市,咱们取胜的办法很多。”
钱开和钱飞心里都是这么认为的,强龙永远也压不了地头蛇,况且清明会本身就是条龙。
“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办吧,一切都要小心,咱们的对手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家伙。”钱开嘱咐着天唐,目光则撇了撇身边的钱飞。
虽然钱飞废了,钱开香火无忘了,但他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所以,钱开不经意间流露出慈祥的目光。
只是,一直低头深思的钱飞没有发现。
突然,钱飞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道阴厉声的神色这件事情我来办吧。“
对于儿子的话,钱开直接摇了摇头,道:“虽然这是在云南,但是你远没有小唐熟悉这里的形势,你就在旁边协从或者旁观吧。”
钱飞当然明白钱开的意思,这也是摆在台面的东西,只是他没有理解透彻钱开的另一层意思,不要他轻身范险,毕竟有争斗就有伤亡。
“开哥……那我就先走了,回去准备准备,您就看好吧。”
说着,天唐起身,直直的向钱开的办公室外走去。
也就在天唐出了钱开的办公室的时候,野狼带着战队的五十兄弟下了火车。
五十人如果站在一起就很不一般了,但是,十分有默契的他们,随着拥挤的人群,随波逐流的出了火车站。
甚至没有打声招呼,就各自三两个人为一组,打车离开了。
连出租车的司机都在怀疑,这趟列车上的乘客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他们又说不上来。
近二十辆出租车,没有一辆车走得是相同的路线,但是,他们的目的地却是相同的。
更没有人觉察了,冷暖的后花园里竟然多了五十一人。
这个时候的王萧房间里,野狼脸上没有丝毫的疲惫之色,兄弟们都是坐软卧来的云南,在车上都已经休息够了。
野狼坐在王萧的对面,嘶哑的声音,道:“萧哥……五十兄弟虽然是精锐中的精锐,可是如果清明会真的下死心的玩命,咱们恐怕……”
往下的结果,野狼没有说下去,其实无论是王萧还是蓝月紫晗来之前都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了。
只是,清明会会死命的往上冲吗,他们是靠越南黑帮这棵大树才发家的,加上王萧和慕容若冰不清不楚的关系,再加上一个神秘的小冷暖,足以让清明会感觉做每件事情都瘪手蹩脚的。
这个时候的王萧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野狼寻问,“兄弟们的体能怎么样,火拼一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野狼咧了咧嘴,自信道:“萧哥,这个问题完全是多余的,他们是怎么活下来,即使只用爬的,他们的战斗力也比普通人要强得多。”
对于这方面,野狼有着强大的自信,真正能从炮火中走出来的人,绝对是条响当当的汉子。
而野狼手下的这五十兄弟虽然不如之前的狼堂五十兄弟用起来顺手,却也是炮灰中爬出来的,视死如归对他们来说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蓝月紫晗也佩服野狼,一个噬战狂不知道是如何能调教出这些不要命的匪类来,对,对于野狼战队的兄弟们,只能有‘匪’字来形容他们。
“咱们既然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带上三分之一的兄弟,咱们给清明会送份大礼。”
上次之事,对王萧来说绝对是耻辱的,天行的兄弟们不是败在了清明会的手里,而是那复杂的关系网,甚至连自己都被送进了国际监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