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堂的兄弟们沉默了,相当的沉默了,这种情况下,说不怕,根本就是假话,违心话。
“怕他个鸟。”一个位浑身挂彩的虎堂兄弟大骂一声,豪气冲天,气破云宵,紧接着,他气势一缓,道,“海哥……我还真的怕了。”
这是句实在的不能再实在的老实话,面对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们,没有必要说假话。看
这里的兄弟们,除了黑组的十位,没有不挂彩的,听了这位兄弟的话,全部低声的笑了,没有错,这就是剩下虎堂兄弟心里话。
肥海满意的点点头,深知天行的兄弟们明知是死,还是死而无畏,精神世界就是蛮强大的,“兄弟们,说实在的我也怕了,此去往难,万险难料,但是,咱们只有一条路了,也只有这条路,咱们才有活路。”
“海哥说得对,咱们也算风光一回,咱在江浙的时候,恐怕一半的市民瞻仰过咱们的神彩了,怕个鸟,男人,死了就当睡了,咱们要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咱们这不是撤退,这是战术上的转移。”
“对,妈的,整个中原,哪怕世界上,有哪股势力敢先后两次直捣清明会的老巢,没有,只有咱们天行的兄弟们有这份胆量。”
“怕有毛用啊,还不如数数咱们蛋边毛呢,说不定将来能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咱们继续杀他们个丢盔卸甲。”
虎堂的兄弟们议论纷纷,一旁的肥海根本插不上话。
但是,肥少知道,最少兄弟们心听恐惧在无限制的削弱着,于是,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称着清明会的杂碎们还没有追上来,兄弟们休息一下吧。”肥海示意黑组的兄弟将自己放在地上。
一路杀下来,虎堂的兄弟们就是靠着坚强的意志在支撑着,乍听此话,每个人都放松了,一**坐在地上,浑身酸痛之余,还有流血的刺痛。
每个人挤眉眨眼的,像是**,实则痛苦不堪。
利用这个难得的休息时间,肥海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更是冒出细密的汗珠,“兄弟们,咱们都知道,这种情况下,一旦坐下,就不想动了。”
“海哥放心好了,咱们不会,落下来就是死,在死亡的面前,咱们还是很怕滴。”一句冷玩笑,虎堂的兄弟们会心的笑了。
听到这样的话,还用再说鼓舞士气的话吗,最起码肥海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这些背井离乡的兄弟们。
幽幽叹了口气,只有肥海一个人能听到而已,此时南下,如果真的冲出去,就到了越南,孤身在越南的,前途……
肥海此刻在想着这不到一百虎堂兄弟们的前途。
他袭击清明会总部的消息传回江浙省立医院。
钱开的病房里,他挂了手机,脸色异常用的阴沉,不甘道:“如果我在,定让你们有去无回。”
此时,钱开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而已,隔壁就是自己儿子的房间,所以,他尽量压低了声音,额头上的血管跳动着,双手紧握着,手臂上更是青筋暴跳。
前后两次袭击,这是什么,是挑衅,更是示威,你老小子小心点,要不然,我随时能要你老命。
作为一帮之主,钱开如何能不明白深层次的意思,同时,他又在替天唐担忧起来,毕竟刚刚醒过来,身体……同时,他又在庆幸,如果不是天唐在,恐怕总部又会沦陷吧。
想着这些,钱开感觉一阵头大,本来半眯着的眼睛,缓缓的闭上了。
长长的吐了口气,钱开感觉胸中一轻,缓缓道:“我与你不死不休……”
没有人听到这句话,听到的人也不认为这是一句口号,这就是钱开。
“砰砰砰……”细微的敲门声响起。
睁开眼睛,钱开知道来的可能是鬼,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道:“进来。”
推开门,进来的人果然是鬼,而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鼓鼓的,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
看着钱开没有睡着,鬼小心的来到钱开的床边,道:“开哥,外面有个小子送来这个纸袋子。”
钱开当然不相信里面放的是炸弹,从鬼的手里接过牛皮纸信封,没有任何的言语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