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还是来到了南江商家。
商家大院儿的门敞开着,门口的家丁立即带他们走了进去。
在商家的大厅内,沈君傲就看到贾思邈、秦破军、商甲舟坐在那儿喝茶,闲聊着,样子十分悠闲,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商甲舟笑道:“哎呀?沈小姐,你们过来了,是来找贾少的吗?我可要跟你说明白啊,我就是叫他过来喝茶,没有别的意思,更是没有找女人。”
秦破军拍了下贾思邈的膝盖,打趣道:“贾少,你也不行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才能彩旗飘飘。你这刚出来,沈小姐就追来了,是对你不放心啊。”
贾思邈皱了皱眉头,呵斥道:“沈君傲,你来干什么?我就是来喝喝茶,没看到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回去在家脱光了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是话里有话啊?沈君傲立即就明白了贾思邈要说的内在含义,让她回家等他回去,这就是有事情要跟她说呀。要说,人家是真给面子,都没有当面儿让贾思邈难堪,小声道:“那个……贾哥,你别生气,我就是过来问问,你夜宵想吃什么,我好给你弄。”
贾思邈摆手道:“什么都不用,你赶紧回去吧。”
沈君傲道:“那我回去了,你早点儿回去哦。”
啊?这还是沈大队长吗?大张和老李都张大了嘴巴,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而秦破军和商甲舟连挑大拇指,贾少真是爷们儿啊!把家里的女人管教得服服帖帖的,真是我辈男人的楷模啊。
既然沈君傲都走了,大张和老李还呆个什么劲儿啊,赶紧也追着赶了出去。
眨眼间,房间中就秦破军、商甲舟和贾思邈。
空气中瞬间又沉默了下来,贾思邈率先开腔,打破了僵局,叹声道:“商少,当时肯定是霍恩觉满嘴跑火车,故意挑拨离间。他就是想在临死前,都要让你、我兄弟不和。所以,我千万别上他的当。”
秦破军苦笑道:“我怎么可能会给霍恩觉通风报信呢?你想想,连我们家的家具厂都让他一把火给点燃,少了个干净,我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还有,连霍东明都是我杀的,这件事情,贾少知道。”
贾思邈点头道:“对,对,我可以证明。”
商甲舟笑道:“你们两个干什么呀?我叫你们过来,是来庆祝干掉了霍恩觉的,我还不详细你们呀?真是的,来,干一杯。”
他打了个响指,商仆从旁边过来,把一瓶干红放到了桌上。当着贾思邈和秦破军的面儿,商甲舟将干红给打开了,亲自倒了三杯酒。然后,他自己端起了一杯,笑道:“来,这杯酒我先干了。”
仰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商甲舟把酒杯倒过来,就这样笑望着他俩。
这一刻,贾思邈和秦破军都有些犹豫了。现在的情况还不清楚了?南江市的几个人,霍恩觉被gan掉了,就剩下了他们三个。这可是呆在商家的老宅中啊?一旦酒中有毒,他俩要是喝进去,就都完蛋了。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这种事情,不能不提防。
可是,人家商甲舟把酒都喝了,这要是再不喝,不是不给面子吗?贾思邈扫了眼李二狗子,端起酒杯,笑道:“喝,这杯酒是必须要喝的。”
李二狗子道:“贾哥,我口渴了,这杯酒还是我来喝吧?”
贾思邈道:“这是商少敬我的酒,你哪能喝呢?不行。”
“我是真渴了。”李二狗子往前走了一步,没想到,一脚绊在了吴阿蒙的脚上,人直接摔了个跟头,就把贾思邈手中端着的酒和酒杯都撞翻了。
贾思邈叱喝道:“二狗子,你干什么呢?笨手笨脚的。”
李二狗子赶紧爬了起来,诚惶诚恐道:“贾哥,我真不是有意的,再让商少爷给你倒一杯就是了。”
就在这个时候,贾思邈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按了下接通键,大声道:“哦,是君傲啊。就让我回去?有没有搞错啊……啊?兮兮又犯病了?好,好,我这就赶回去,你等我啊。”
挂断了电话,贾思邈骂道:“商少,秦大少,真是不好意思了,家里要开锅了,我不赶回去不行。你们聊着,我走了。”
电话,当然是吴阿蒙打的。他的手从裤兜中拔出来,和李二狗子几步跟了上去。
眼瞅着贾思邈和吴阿蒙、李二狗子都到了门口,秦破军急了。要说是恩怨,商甲舟最想干掉的应该是他,其次才是贾思邈。这要是贾思邈走了,他和萧七煞、王贪狼在这儿,还不请等着让人包粽子啊?
他正在琢磨着,用什么方法遁走的时候,贾思邈在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秦大少,你不是跟我说,要去我那儿找张兮兮谈谈洋河酒厂的事情吗?走,你跟我一起走吧。”
这是我的亲兄弟啊!秦破军内心狂喜,都想抱着贾思邈狂亲两口了。趁着这个台阶,他一拍脑袋,赶紧道:“对呀,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走,咱们赶紧过去。”转身,他又冲着商甲舟道:“商少,真是不好意思了。改天,咱们再继续喝。”
商甲舟微笑道:“好说,好说,改天我请客。”
秦破军和贾思邈等人往下走,商甲舟和商仆等人一直将他们送到楼下,看着他们坐上车离开,商仆这才道:“少爷,就这么把秦破军和贾思邈放走了?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啊,我认为不应该错过了。”
商甲舟苦笑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在干掉了霍恩觉之前,他们两个就走的挺近的。这回,没有了霍恩觉,我更是担心他们搅和到一起啊。秦破军做人比较低调,实际上这个人的实力最强,一个秦家武馆有不少厉害的人物。而贾思邈,更是邪恶的很。你想想,他可是靠着两手空空,愣是在南江市打下的一片天下。现在,我和秦破军谁敢还小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