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活人,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没有引起两人任何注意的消失了!!
顾莲瞠目结舌,躲开她容易,能瞒过魏宣,这可不简单。她颇不可思议地摇摇头,道:“你们可算扯平了。”
一个悄无声息地潜在身后,一个默不作声地偷偷溜走,可不是棋逢对手了吗?
听出顾莲语气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魏宣轻哼了一声,带着点恶意的笑了笑:“姐姐被他催眠,又放倒了他,也算扯平了。”
顾莲默默敛笑。他是在嘲笑她最后也没能抓住顾亦笙吗?死小孩,怎么报复心这么重。
两人往外走去,果然,门大敞着,由于长时间未关门,门锁处出低低的鸣叫。
“也不知道随手关门。”顾莲摇了摇头,批判道。
魏宣不语,四处观察,清透的目光转瞬间将周围的细节尽收眼底,最后定定注视着一侧的卫生间。那里门扉半开,黑幽一片,悄然无声。
“顾亦笙……应该是他的人吧?”魏宣回想着什么,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顾莲回。
魏宣轻笑一声,带着她出去:“没什么……今天先放了他一马吧。”
顾莲有点郁闷,抱怨道:“远征基地可真危险。”
仔细想想,她今天遇到的都叫什么事儿!从白恒远,到陈志、紫苑、颜玉真,再到顾亦笙、魏宣,没有一个不是吓唬心脏的。
“给你药的朋友叫什么?”魏宣忽然随口问道。
“颜……”顾莲心不在焉,张口就答,刚说出一个字就差点咬到舌头,冷汗都要下来了。
“嗯?”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的少年笑得可爱,却让她倍觉压力。
“颜……睿。”顾莲咽了一口唾沫。颜玉真手里握着她的把柄,何况她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绝对不能让人在这个阶段察觉到她和颜玉真有什么联系。
魏宣唇角一翘,深深看了她一眼,软声道:“好名字。”
顾莲心里砰砰跳,赶紧转移话题:“你们是不是要去参加晚宴?时间上来得及吗?”
魏宣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此时两人已经走到了他的房门前,顾莲如释重负,笑道:“那祝你晚上吃好喝好啊,别太累了。”
魏宣模糊地笑笑,道:“宴无好宴。”
顾莲看着魏宣进去,关门的啪嗒声清楚地传进她的耳中,她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凉了。
后怕裹挟着恐惧,在她的脊梁处爆,她下肢软,脸色白,心脏剧烈地跳动。说不上是顾亦笙还是魏宣更让她感觉到害怕,她觉得自己如一叶扁舟,随时都会被吞噬,而无人会替自己哀悼。
脆弱,而没有安全感。
就在这一刻,她坚定了在寻找圣水上面堆加赌注的决心。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法,在这个混乱的世道,都没有比起加强自身的武力值更加重要的事情。
值得一赌。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抬步,走向了电梯。
许久。
本应无人的房间轻轻开启,清秀的青年悄无声息地滑了出来,穿着一件显得他空空荡荡的长衬衫。他瘦削而又苍白,似乎从未见过阳光,而脸上的笑别有意味。
他靠在门边,轻轻喘着气来压抑随时能将他的意识击倒的药效。明明很痛苦,他却不表现在脸上,只是饶有兴趣地微笑,低声自语:“能破除暗示的……只有暗示。颜玉真说的就是那小子吗?小小年纪,手段倒是毒辣。”
还好颜玉真那家伙的药,他全都有抗药性,否则今日可真要丢大脸了。
他玩味地一笑:“颜睿……?”往前走了两步,青年忽然一顿,想起什么,又回去关上了门,然后很自满地摸了摸下巴,像是对面真有人似的嘱咐,“小姑娘,我这次可是关上了门的,你不能再说我了。”
12o2。
卧室,白恒远的。
此时,屋中迎来了两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