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去寻找有趣的物什。
临近午时红昭过来了,几人选了一间茶肆坐下。南阳满头大汗,看着满桌子的物什,眼露哀怨。
红昭说道:“不知为何襄王世子昨夜出宫来玩,后面跟了些官家子,您也知晓,年轻人聚在一起,少不了女人。昨夜恰好是花魁初夜,世子没有说话,但那些管家子抢着要花魁。花魁与这里官老爷的儿子杜唯两情相悦,昨夜打算赎人,未曾想到会来了贵人。两者不服输就打了起来,杜唯被打死了。”
“世子并非寻花问柳之人,怎地会去那等之地?”扶桑不明白,扶良洁身自好,从不流连野花之地,难不成有苦衷?
“奴婢不知,但杜唯死了,世子压了下来,以、以京官为诱迫使杜大人不再声张,眼下杜家连丧事都不敢办。”红昭细细说道,“奴婢探府之际,见到了襄王的长史,此事多半被压制下来了,行宫内怕是无人知晓。”
南阳冷笑,心寒道:“养了那么大的儿子,竟然不如官职,人心寒凉。”
闻言,扶桑心沉了沉。
“不过奴婢见到长史给了杜大人一封信,说是襄王亲笔书写,若能得到信……”红昭欲言又止,习惯性看向南阳,好像在说:您去偷信罢。
南阳无辜地摇摇脑袋,“俗语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孤不去。”
红昭沉默。
几人都不说话,茶肆内人来人往,不少人进屋吆喝一声:来碗茶。
听了四五声吆喝之后,扶桑终于开言:“南阳,你去。”
捧着大碗茶粗饮的少女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娘:“您就不怕我出不来吗?”
“你若出不来,朕将衙门夷为平地。”扶桑神色肃然。
南阳很委屈:“你不爱我了。”
果然,女儿没有权势重要,她也不必要留情,开口想要银子,扶桑先她开口:“一万两银子?”
南阳眼睛都看得直,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立即就去,您在这里等我,还有,记得将我花的银子一并还我。”
“你是朕见过最抠门的孩子。”扶桑嘲讽一句,端起大碗茶品了品,水中都是茶叶杆子,茶味清淡。
临近午时,也有不少人来茶肆吃饭,南阳离开后,扶桑一人坐在一侧静静地品茶。
茶肆很热闹,人来人往,百姓着粗麻短袍,一声又一声的吆喝。
扶桑观看百姓姿态,观悟出几分心得,安居乐业也是几分福气。
午时人多,来晚的人都没桌子坐,店家引着一位妇人和孩子来询问扶桑:“您可介意她们与您坐一起?”
扶桑摇首,店家立即松了口气,招呼妇人孩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