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费君臣答应地十分爽快。说不定,昏睡的墨兰受了选个刺激,反而醒的快了。
费海楠得到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一愣,继而悻悻地挂了电话,对罗婷婷说:“你跟我来。”
罗婷婷好像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唇角得意地勾起,笑了笑。
费海楠走两步后,回头狠狠地瞪她:“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在病房里生事——”
“费上尉,你我都是没有涵养的人吗?”罗婷婷满不在乎地打断她的话。
费海楠眼珠子一转,收住了口。
两人遂之进入了病房。
在病床上躺着的善兰,面色红润,闭着双目,呼吸均匀,只像是熟睡了一般。
罗婷婷把花交给了费海楠。费海楠把花先搁一边,始终警惕地着着她动作。罗婷婷嗤笑一声,问:“三少呢?老婆都选样子了,他没有守在老婆的病床边吗?”
就知道女人不会安什么好心。费海楠昂着头说:“我三哥的动向需要告诉你这个外人吗?”
罗婷婷手捂着嘴口,呵呵呵笑了出来:“我知道三少昨晚动了手术,今天肯定不便。”
“所以你想去探望我三哥,那是不可能的。”费海楠不客气地抛个白眼给她。
“我可以等三少的情况好一点,再来探望他。”罗婷婷针锋相对,“毕竟,我曾径也是三少的红颜知己。做不了夫妻,可以做朋友嘛。”
红颜知己?这女的往自己脸上贴金吗?费海楠捏了捏拳头,忍道:“病人现在就是这样,还没醒过来。所以——”
“没事。我在这里坐坐,陪陪病人也好。”罗婷婷才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拉了张椅子坐到了床边。
费海楠已经把拳头举了起来,这时候,病房的门咔一声,见是奉书恬走了进来,她只好忍耐地将拳头放下。
奉书恬见病房里多了个人,疑问:“这位是——”
“罗关长。我三哥当年甩掉的红颜知己之一。”费海楠终于找到了机会,狠狠地在口头上嘲讽回去。
罗婷婷脸色一黯:这丑妞,以为自己攀上了黎家就很了不起了吗。
“哦。”奉书恬从费海楠的话里马上洞察到了敌我情况,也立即意会到费君臣特意让这人进病房的意图,所以,并不打算遣客。
“奉教授,我从我未婚夫口中听说你的大名了。”罗婷婷抬头,对他笑道。
奉书恬只觉得她笑起来的眼睛很刺眼,转身避开她的目光,答:“我只是个做研究的,和安先生不能相比,和罗关长更不能相提。”
这人,挺会说话的嘛。罗婷婷暗地里琢蘑着:听说,如果当时不是这人在飞机上,49肯定没命了。可见得,这人是真人不露相的那种。
“罗关长,与病人很熟吗?”奉书恬像是随意地提起道。
“熟,倒不是很熟。只是我身边的人,与傅墨兰小姐有些交集。说起来,都是因为傅墨兰小姐的一片感情,很容易让人推却。比如我未婚夫,比如我父亲。我父亲昨晚听到这个事后,还说:这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突然就在飞机上得病了呢?”罗婷婷煞有其事地拿捏罗铮的口吻,说。
奉书恬在她说话的时候,一直低头注意病人的动向。在见到病人的小指头似乎动了一小下,他唇角不着痕迹地微弯,抬头向费海楠说:“你和我出来一下,我有事要拜托你。”
费海楠毫无所觉,听说要出去,丢下罗婷婷一人在这里,说什么都不能安心,道:“等会儿吧。”
奉书恬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是个绝好的机会,马上将她半强迫地拉出了病房门口,一边则斯文她说:“费上尉,你听我说,因为我可能要出差,接下来的治疗——”
罗婷婷听着病房的门一关,只剩自己一人了。而且,隔着扇窗门,能隐约听见奉书恬唠唠叨叨地在向费海楠进行宣教,声音由近去到远,短时间内恐怕不会折回来。罗婷婷站了起来,把头凑近到墨兰的面前,充满憎恶的目光仔细端详病人这张脸。
虽然安日晨一再警告过她了,但是,眼下是个绝妙的机会,她不能错失。只要弄死49,罗铮就能完全属于她的了。她要罗铮,无论如何,仅余的这个父亲,她必须护住。
打开随身的挂包,从里面摸出了一支黄色的液体往射剂。她如死神一般微笑着,拔掉注射剂的头盖,将针头对准了病人的输液管加药口。
就在针头快插入加药口的时候,忽然,一道冰寒的目光射到了自己身上。罗婷婷周身僵硬,眼皮勉强地抬起,见的竟然是病人转过了头,睁开了一双乌黑漆亮的瞳仁着着自己。
啪!
手里的针剂掉到了地上不说,她浑身吓得发抖的一个瞬间,往后跌坐到了地上,感觉整颗心都跳了出来。嘭嘭嘭,嘭嘭嘭!她用力地楸起胸口的衣物,闭上眼时好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