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不如喝酒。
与常人不同,醉酒的傅莳在外人眼里依旧理智,他判断自己是否喝醉有个标准
傅莳?
心间鼓动的回音穿越时空
他怔愣侧头。
站在不远处的女人长发别在一侧,优雅修长的颈线萦绕着淡淡白光。
看来他已经醉了,傅莳想。
无数次从城市桎梏下仓皇出逃,只为能在茫茫夜色中抓住她恬静美好的幻影一时半刻。
李太白六十三岁醉酒入水捞月而死,他或许有天也会为了捞他的月亮失足坠溺。
舒宜
他的月亮叫舒宜。
还真是你啊。比起重逢老同学的惊喜,舒宜更多的是讶然。
饶是前不久刚从秋月口中得知在夜店遇见傅莳,亲眼目睹还是会有些震惊。
还有浓浓的与环境不符的怪异感。
三年光景并不会对人的相貌产生太大改变。
他还是蓄着短发,半长刘海挡在眉稍,一侧有些凌乱的发丝微微翘起,隐约可见光洁的额头。黑色衬衫愈发衬的肌肤白皙,扭动脖子牵引的胸锁乳突肌线条明朗。削瘦的手骨节分明,懒懒搭在下巴。
周围人或高声阔论、或窃窃私语。他一个人坐在吧台靠近走廊的位置,冷漠疏离。
他们上古代汉语课时,老师念到一句话。认真听课的舒宜鬼使神差回头看向窗边。
瞻波淇奥,绿竹琦琦。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傅莳恰巧也在看她。
一如现在。
男子不语,一双黑眸不见情绪。
舒宜率先打招呼:真巧,你自己吗?
还是没人应。
面前的人似乎有点呆愣,盯着她只字不说。
桌上的一排杯盏空空如也,舒宜隐隐有个不好的猜测。
带我走。傅莳突然开口。
冷静的声线压抑着渴求。
什么?她有点懵。
傅莳坐在岸边。
天地一片萧瑟。惟有月光潋滟,觑绝时半晌痴迷。
他毫不迟疑走向他的月亮,伸出五指。
清透的河水冰凉刺骨,指缝间倒映一轮皎洁圆月。
舒宜,带我走。
舒宜:?
果然是喝醉了。
纯情处男小傅真的很可爱的!为他哐哐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