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刻。
男人痛呼,想扯下肩膀处的那只手,一边骂骂咧咧:神经病啊你,疼疼疼疼
捏着肩骨的位置岿然不动,傅莳反扭住男人的手腕,向后弯折。
他固执地重复,似是回答男人的问题,又似是对多年前的退缩不甘:
起来,这是我的位置。
本就是酒壮怂人胆,没想到这小白脸看着弱不禁风却是块铁板。男人连连求饶:行行行,你的位置还给你。
傅莳松手,等男人灰溜溜地离开才迟钝地察觉到自己的冲动,但他不后悔。
他颇为局促地转向对面,方才汹涌的力气泄了大半,甚至不敢抬头。垂在身侧的手指抽动、弹跳。
我
班长?秋月的出现打破了尴尬。
傅莳刚松口气,下句话又把他的心吊在空中。
你怎么来了?秋月疑惑,你刚没回去吗?
他是回去了。
在把小白送到家里后复又折返。
不知是被哪个理由劝服,也许是心痒难耐,也许是负罪感作祟。
松动的神经率先妥协。
躲在暗处远远地看,不会被发现的。
所以根本没想过事发后该如何解释。
我叫他来的。
微凉拂面,顺带送来一道柔柔的声音,慢慢飘散进傅莳的耳朵里。
他不敢置信地扭头。
她撑着下巴,半眯着眼静静地看着他,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难以望穿。不自然的酡红从眼底一直蔓延到苹果肌,往日整齐的发丝也随意地散在胸前。褪去了端庄的疏离,反倒让他更想靠近。
喉间再度觉察干涩,傅莳不自在地清了一嗓。
舒宜迎着他的目光扬起一个笑来:不是说给我送东西吗。
顶着瞌睡,她慢悠悠地走到傅莳身边,朝他伸手。
东西呢?
一头雾水的秋月:?
等等。她问离自己最近的人,什么东西。
傅莳不语,因为他也不知道怎样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