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地将保险箱里的东西扒出来,关姀不死心,一点点翻找。
保险箱和钥匙的位置只有这家中的成员才清楚,吕辛葬礼期间二楼的几道门都锁上了,其他人连楼梯口都进不了,那天关乞山根本没上来,期间也没回家,自己一直都在楼上待着,绝对不会!
这不现实,哪可能凭空就不见了,关乞山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法儿拿走这些,他分明直接被送去了医院,罗子青也……
关姀停下,打直脊背。
罗子青后来才去的医院,不是一开始就随着,混乱中大家都只顾着父女俩,没人注意到罗子青消失了一会儿。
半跪坐着,关姀晃了神,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忽略了这个。
那两个渣滓一唱一和,合谋骗过了大伙儿,肯定原来的打算就是这样,回来就是为了打这两笔钱的主意。
如同崩断的弦,关姀一屁股坐下去,身子一仰就要跌倒。
但下一秒,她利索起来,沉着脸下去,直直到陈时予跟前,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咬牙质问:“钱呢?”
比她矮一些的陈时予恍了恍,不明所以:“什么?”
“少装蒜,他们在哪里?”
“我不知道。”
“你们串通好了,早有图谋,你就是内应,在这儿掩人耳目拖住我们!”
陈时予茫然,脸因为缺氧而通红。
“骗子,”关姀抓着她不放,拽她到座机旁,“给你妈打电话,让她回来,否则你别想好过……”
被摔到椅子上,陈时予发昏,站都站不起来。
认定了她和罗子青他们一伙儿的,关姀不妥协,不由分说把听筒塞她耳侧,自个儿来按键。
“号码。”
“我没有。”
“她是你妈,你没有谁有,少耍花招,信不信送你进局子坐牢?”
“……”
“不要以为你能糊弄过去,你们不是一家三口吗,今天不找到他们谁都别想好过。”
可惜陈时予真的没有,不是诓她。
当年还不是后来人人一台手机的时代,有的偏远地区座机都没普及,罗子青穷得连女儿的学费都凑不齐,哪来的闲钱买手机。
只有关乞山有电话,但仍打不通,持续关机。
谁的话都不信,关姀把陈时予的手腕捏得红了一圈,问不出来不罢休。
天底下哪有如此狠心的妈,全世界都找不出这种人,亲生骨肉还在这儿呢,前几天不还要进门的么,突然抛下不管保准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