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不会为难你的。”时庚从进屋的时候就一直牵着季知书的手。
季知书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一点点分离,耳畔是让人的心安的话。
和过去也不全是。
在季家并没有时庚。
季知书看了时庚一眼,点了点头。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一点点的将时庚划分到了自己的安全区。
季知书被领上了二楼,那里设了一个很大书房,整齐排列的书架近似于图书室。
他从中穿过,看到书桌边轮椅上的背影。
时鸿波是爷爷辈的人物,引领的时氏的时候曾经多次力挽狂澜,是业界不折不扣的能人,没有他也就没有今天的时氏。
他或许苍老,可是威严仍在。
季先生看着面前轮椅上的老人,躬身唤了一句,“时老先生。”
室内只有他们两人。
“小书啊……”时鸿波推动着的轮椅转过身来,亲近喊着季知书的名字。
他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脸上带着年老的纹路,说话的声音却很浑厚,甚至对季知书开口的时候还带着长辈对一个小辈的和气。
书桌上还摆着一本杂志,名字叫《财富》,泛黄的书页满是翻阅过的痕迹。
可是这样一个人不仅仅是一个年迈的人,更是一个曾经在业界叱诧风云的人。
他应当是同时庚最相像的人,而后者过犹不及。
时庚应当是他一手教导出来的。
季知书叹了一口气,他似乎从未走进时庚的世界。
“是我。”季知书神色不变,他知道在这样精明的人眼前耍不了什么小心思,所以特意没有去伪装自己,呈现出最直白的疏远。
“您找我,是有什么话想说么?”
他的语气出了奇的平淡,哪怕下一刻就要面临对方的兴师问罪,他也不会为之所动。
“跟时庚那臭小子待久了,没学到好的,倒是染了一股子老成劲。”时鸿波没有像季知书想的那样对他发难,反而笑出一脸皱纹。
他将季知书从头看到尾,“长得倒是标志。”
“不用紧张,就是和我说说话。”
季知书在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情况下,身体紧绷着,带着明显的防备。
“你和时庚在一块儿多久了?”时鸿波问,以一种尤为寻常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