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书总是会主动的去缠着时庚,每次都是看着对方落荒而逃。
从前,就连时庚都没有发现,季知书有那么多来陪着他的理由,尽管是借着家人的名义。
虽然时庚一开始有些抗拒,可又做不到抵制季知书的靠近,只能每次变扭地接受季知书对他的好。
季知书一共在宅子里摆了两束花,一束放在时庚的房间里,一束在自己的房间。
每次瞧见自己房间里的花瓣枯萎,他就会准时给时庚房间里的换成新的。
时庚从未见过那花败过,就像他一直没有看见季知书的热情消退。
季知书对此乐此不彼,他当做这是情人间的小情趣。
“什么事?”季知书正在从时庚的公司回去的路上,就见陈祥给自己打来了电话。
陈祥很少会主动给他打电话,没有遇到什么着急的事情他通常都会发信息。
他的第一反应是对方有什么难事,眉头不由得一皱,少有的严肃起来。
“知书。”那边传来陈祥有些发抖的声音,季知书甚至听到了吵闹的音响声。
“怎么了?”季知书无法获得对方的情况,虽然有些担心却没有表现得急切,语调依旧平静没有显露出太多情绪。
“你能不能来帮我一个忙?”陈祥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季知书反问,“你现在人在哪儿?”
陈祥老老实实的报出了一个地名。
“我去找你。”季知书叹了一口气说,心里已然做了一些准备。
“哎!你要是忙的话,也不定要来!我,我……”陈祥又有些犹豫起来。
“我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磨磨唧唧一向不是陈祥的性子,说明他的麻烦不小。
季知书叫司机转移了目的地,并要他加快的速度,然后安慰似的对电话那头说,“我马上到。”
随后就挂掉了电话,没有给对方推诿的机会。
时庚之前就有意无意的对他提起过,陈家最近不太平,据说是被季家拖下了水。
季家以为自己攀附上了谢家就可以平步青云,结果被对方反咬一口,现在像是染了狂犬病,见人就要咬上一口的疯狗。
陈祥现在遇到的麻烦多半离不开这件事。
“再快一点。”季知书总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心底莫名的烦躁。
他无意参与其中,但是陈祥他没办法放任不管。
而被挂断电话的陈祥也不好过,他讪笑的看着包间内坐在对面的人,试探性的说,“我叫了我朋友来接我,我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