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王维的不按规矩出牌的手段所震惊,他毫不顾同族的情分而动用私兵,在召集族人议会时,还派遣私兵去族人家中搜查,这种胆大包天、肆无忌惮的做法,简直闻所未闻!
王坂被押到了王维面前,他刚刚挣扎得最为激烈,使得自己的束发之冠都被扯掉,此时他披头散发的样子显得极为狼狈,哪有刚刚那意气风发的模样。
私兵粗鲁地直接抓起王坂的散发,露出他那一点也不甘心的脸颊,他依旧在喃喃道:“无德之辈,你怎么敢,凭什么!”
王维温和的笑了笑,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说道:“从现在起,我就是河东王氏的家主,还有谁反对吗?”
众皆默然,再无一人有异议。
王维又对那些被私兵押注的族员道:“你们这群河东王氏的蛀虫,我念在你们是我河东王氏的族员,不会对你们下死手,只不过你们的身份,从此便是河东王氏最普通的一员,再无任何特权,那些所谋的私利,全部充公。”
依然没有任何人敢于反驳,很明显,在拥有武力的王维面前,嘴炮再有力,也不过是白费力气而已。
王坦松了一口气,他早就应该放心的,以这位族侄的手腕,怎么可能给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蛀虫机会,而即使王维不动用武力,凭借他那高人一等的身份、世家圈子里强大的人脉,就足以压制这些只知道在内部争权夺利的家伙。
只不过,王坦终究有些觉得,这位族侄的手段太过yīn险狠辣,让人胆战心惊。
便在此时,终于有族中投机分子,与王维同辈,年龄却比王维大了一轮的王纪,当先赞道:“家主当真是仁慈之人,给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网开一面,家主真是英明!”
王纪此言一出,便有族人在腹诽,若这王维真的仁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成为家主,早被王坂之流的野心分子给废了。
不过腹诽归腹诽,原本那些摇摆不定的人见大势已定,自然全部都倒向了王维,事实上,这些未被处理的人,本身没有什么太大的势力。
至于那些族中的实力派,无论是有野心的,还是没野心的,都被王维一股脑的控制住了,并借此将他们的产业全部收拢,一旦他们失去了这些,又如何还能在族中保持特权?
这时,王维走到了满头白发的王旬身边,居高临下道:“你就是王旬?”
不知为何,轻飘飘的一句话,便让王旬怒火涌了上来,他依然妄想唤起族员对他资历的认同:“我永远也不会承认一个将屠刀对向自己族员的人为家主,你的手段这般极端,一定会将河东王氏带向深渊!”
王维冷笑一声,淡淡道:“来啊,给我们这位自命不凡的大长老掌嘴,他还在做着颠覆王氏的美梦呢。”
“啪”得一声,私兵一个重重的巴掌便扇到了这个王旬脸上,王旬一直养尊处优,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他痛呼一声,却依旧怒骂道:“王维,你敢殴打长辈?”
王坂这时也不甘寂寞,附和道:“我早就说过王维小贼没大没小,是无德之人,你们还奉他为家主?”
“哟,这边的二长老表示不服,王坂二长老,你的嘴巴这么厉害,你家里人知道么?”王维依旧温和地笑着,“既然二长老要紧跟大长老,我觉得挺好,这说明我们河东王氏很团结,那么……一起掌嘴。”
“啪!”,落在王坂脸上的巴掌更重,他是被拎着头发掌嘴的,那个场面,很具有冲击力,有些族员只觉得脑袋都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之前卖相极佳的王坂在会议上侃侃而谈,将王维逼得似乎毫无还手之力,可在转眼间,这位想要建立长老团,意气风发的王坂,下场却变得这般凄惨。
王坂在被重重地掌嘴时,心中满是悔意,自己的嘴怎么就这么贱呢,他早就习惯了“以德服人”,张口闭口道德、礼教,他自己无法做到这些,却总是以此来苛求别人,而这一次,终于发现,道理其实是大不过拳头的。
而王坂同样觉得,自己附和王旬,就是个错误中的错误,资历在实力面前,根本毫无作用,那种有资历又有实力的人,才是真正的强大。
这个时候的王维,显然十分畅快,他终究是十分喜欢快意恩仇的,若在胜利的时候,不做些什么,那实在不懂享受,有人说,要尊重敌人,又有人说,士可杀不可辱,可惜在王维眼中,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根本连敌人都算不上,他们也不是什么“士”,那么,为何不能肆意地侮辱?
至于长辈晚辈,王维就更不在意了,只有他认可的人,才会是他的长辈或晚辈,至于其他的,他真的不会放在眼里。
而王维让私兵折辱这两个刚刚反对他的人,更是让王家的所有高层都噤若寒蝉,不敢为他们说一句话,这个时候的王维,在他们眼中,显然已经成了那种暴君式的人物了。
王维对此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