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卢象,则同样在一个二流世家子弟组成的圈子中如鱼得水,在王维的圈子里,他的身份、才华都只能让他成为衬托别人的绿叶,可当他出了王维这个圈子,那号召力自然也不用多说。
作为范阳卢氏的嫡系公子,哪怕他这一房弱了些,朝中没什么拿得出的高官,可凭借五姓七宗的名头,以及他本身的名气与才华,自然能够让人尊敬,毕竟他在太学,可是与王维齐名的。
现在王维虽然一下子甩了他很远,但由于时间较短,导致不少太学的世家子弟们,都觉得卢象是可以与王维媲美的一号人物,那么对待卢象,自然也会下意识的比较尊敬。
男人们的圈子虽不像女人那般短视,他们围绕着卢象,不过他们说了些时事政治、官场动向以后,却也免不了谈到王维这个话题人物,他们见到卢象与王维的关系很不错,自然就会下意识的讨好。
“虽说那位王公子确实写出了妙作,但与其齐名的卢郎也不比他差。”
“没错,怎么说卢郎也是那位王公子的好友,诗才是差不多的,要不然关系怎么可能那么好。”
“卢郎的态度更好,更有诗人风度!”
“说得有理!”
……
卢象听着周围这些二流世家子弟们的恭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虽然心中有些鄙夷这些家伙连夸奖的话都上不了台面,但时常在王维那个圈子属于“弱势群体”的他,能够在这里被人捧着,他当然也异常的舒爽。
当然,卢象也知道他为什么能有这样的优越感,自然是他属于王维那个圈子,这就是底气,偶尔享受享受这些二流世家子弟的追捧,也是很放松心情的一件事,不过却不能忘了根本,只要紧紧的团结在王维周围,才能时刻保持这样的优越感。
已经稍稍了解到王维甚至搭上了政事堂中那位首相的线之后,卢象早就已经甘拜下风了,王维最近展现出来的能量,实在太过惊人,姜家那位纨绔的下场,时刻提醒着卢象,不要成为王维的敌人,做朋友,那是最好的。
也不知从何时起,卢象已经产生了一种感觉,那就是与王维成为朋友,是十分让人优越的事情,仿佛高人一等一样。
崔颢与卢象二人的境界,终究稍差一筹。
崔宗之与韦陟二人,就一点都没有去结交别人的意思,两人正在好奇满满的询问王维,他到底凭什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写出这样两首水准极高的诗歌。
“十三郎,你难道还有脸说自己没灵感?”崔宗之拍着王维的肩,一脸佩服。
韦陟也用怨念十足的眼神盯着王维,在那个李念向王维发难的时候,依他的xìng子,真的很想训斥那人一顿,只可惜找不到好的理由。
两人作为王维最亲密的朋友,都狠狠的为王维捏了一把汗,结果王维最终也没让他们失望,韦陟也得以理直气壮的大骂了那个家伙一顿,心中顿时念头通达。
“今rì确实没什么灵感,至于那两首,现成的诗而已。”王维说了实话,那两首确实是脑子里现成的诗。
韦陟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忍不住对崔宗之挑了挑眉道:“我就说是这样吧。”
崔宗之露出苦笑,脸上稍显遗憾,他有些惋惜的说道:“我其实更愿意相信十三郎即时所作,那样才符合我心目中那天才般的十三郎的形象。”
“真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喜欢妄想的人,现实可不会像想象的那么不合理。”韦陟开始不遗余力的向崔宗之开炮。
崔宗之有些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他又问道:“十三郎,既然你早就写好了,为何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王维淡淡道:“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崔宗之点了点头,自然毫无保留的相信了王维的话,而更加了解王维的韦陟,则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王维,他觉得以王维的“yīn险”,绝对有可能故意钓鱼,很不幸,那个李念成了上钩作死的鱼儿。
韦陟却又冷冰冰的说道:“十三郎你太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的诗,早就该拿出来了,还藏着掖着,让人白担心一场”
王维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让韦陟觉得全身有些发冷,自从领略过王维的yīn险狡诈之后,韦陟就很庆幸这家伙不是敌人。
“要是早拿出来的话,今rì可真的要出大丑了,其实呢,我脑中还有好多妙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