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香很快就发作了,浑身发热,媚眼如丝,紧咬着牙看向徐蘅,“大少爷,救救婢妾……”
徐蘅对着盈香使了个眼色,盈香心中一片冰凉,只能咬着牙硬撑,依旧是坚持之前的话。
徐衍也不急,全然就是看戏的姿态。
“国公爷,衍儿这么做会有失身份,在场的这么多人都瞧见了,也会有损咱们国公府的颜面。”章氏压低了声音说,袖笼下两只拳头紧紧攥着,她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盈香撑不了多久。
徐国公冷着脸看徐衍。
徐衍弯腰,视线和盈香平齐,“总该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你在小北院伺候了这么久,我前脚刚走,大哥马上将你纳入房中,盈香姿色上佳,诺大国公府姿色上乘的婢女大有人在,大哥为何偏偏挑中你?”
盈香眼皮跳了跳,“二公子……”
“大哥,盈香是我房中的通房,你倒是不介意,什么人都敢收下。”徐衍嘴角挑起讥笑。
徐蘅脸色一变,立即看向了盈香。
盈香摇头,“不是的,大公子,盈香绝对没有对不起大公子。”
“分明是你对不起我,到现在还在挑拨离间!”徐衍看向了徐国公,“这贱婢今夜特意来寻我,说是有愧于我,但已经委身大哥,不得不从。”
“你胡说八道,盈香不是那种人!”徐蘅沉声辩解,可脸色却像是吃了死苍蝇似的难堪,尤其是看向盈香的时候。
“大哥怎么就敢确定盈香不是那种人,若非如此,盈香又怎么会见我失宠,想尽一切法子爬上大哥的床,还做了大哥的姨娘,盈香今日寻我,不过是求我主仆一场的份上,能够保守这个秘密。”
徐衍斜了眼盈香,又说,“只是你我好歹是兄弟一场,大哥抢了我房中的女人,传出去不好听。”
徐蘅的拳头捏的嘎吱嘎吱作响,徐衍的嘴皮子厉害,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矛头指向了自己,简直可恶!
“二公子为何要冤枉婢妾,分明是二公子您强拉着婢妾……”盈香震惊,听徐衍这么一说,心都凉了,就算今天她能逃过一劫,徐蘅都不可能再宠爱她了。
一女侍二夫,传出去太难听了!
“衍儿,你是不是误会了,盈香做了蘅儿房里的人,是我批准的,并非盈香主动的,我是见盈香乖巧伶俐才注意到她,况且当时也验过身。”
章氏根本就没有验身,只是摆了两桌酒席就让盈香进了徐蘅的房间,至于是不是个姑娘的身份,章氏没怀疑过。
徐衍笑了,“这么巧啊,偏偏就挑中了盈香,好像我这辈子不能回来一样,还是说盈香就是章姨娘送进小北院的,盈香,你手段不错,竟能隐瞒过章姨娘和大哥,你的清白究竟是怎么没的,该不会忘记了吧?”
见徐衍这般信誓旦旦,章氏心里一阵恶心,盈香这贱婢太不知羞耻了。
徐蘅更是一眼都不想再看盈香,厌恶的扭过头,早已经将盈香的生死置之度外。
盈香的脑袋昏昏沉沉,仿佛是被重物敲击过,浑身发烫,理智渐渐消失,从唇中溢出破碎的娇吟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够了,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徐国公阴沉着脸,看了眼章氏,章氏头皮一紧,“一个贱婢而已,也值得耗费这么大的阵仗,你是怎么管家的!”
章氏有苦难言,“国公爷,这二公子毕竟不是外人,妾身实在没有任何的防备。”
“父亲,刚才盈香饮下那碗茶有些不妥,若是继续追查下去,肯定能找到线索。”徐衍适当开口。
“都是这个贱婢一个人的错,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徐国公混迹朝廷多年,怎么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关键,若是继续追查下去,肯定会连累徐蘅。
怪只怪盈香是小北院里的丫鬟,却被徐蘅纳了,怎么说都是徐蘅不占理。
“父亲英明,总算是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徐衍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若是这母子两不识趣继续要玩,徐衍也不怕,只管将徐蘅也咬住了不松,一起倒霉就是了。
好好的一个局就这么被徐衍给搅合了,章氏还要被徐国公警告,章氏心里的怨气可想而知。
“原来是一场误会,都怪盈香这个贱婢耍手段,险些就冤枉了衍儿。”章氏强挤出笑意,“明儿一早我让小厨房给你炖点补汤,让你好好补补身子。”
“不怪章姨娘,毕竟不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嫡小姐,一个丫鬟身份能做到章姨娘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只是往后还要谨小慎微,别再识人不清,省的传出去,侮了父亲的身份,若是让大皇子知道父亲后宅不宁,将来委以重任也该掂量掂量。”
徐衍话落,全然不顾及章氏要杀人的脸色,而是对着徐国公行礼,徐国公愤愤的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