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子不能出现在明面上的,因为这很容易让位置混淆。
当年东陵皇后周氏,头胎就诞下了双生子,可是这件事情连周氏都不知道,只有少数几个知情人
多出来的知情人已经被杀了。
接生的产婆一爆出喜讯就被杀害,那双生子当中晚出来的那个,很不幸的,被秘密处理了。
而顾御景作为可以活在明面上的孩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风头无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弟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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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孩子没有被处理掉?”束林秋轻声问。
“是啊,他仅仅只是被放在了冷宫。”
“……这就是处理?”
“……是,你能听我说完吗?”
这人果真是很久没有和外人说话了,即使嗓音嘶哑了还是挺不住,兴头正盛。
束林秋想了想,给他喂了一点水。
“多谢。”那人很有涵养的说,只是喝水的豪气干云与之相反,直到他呛了一下,才停下来,“……抱歉,我这情况,十天半个月喝不着正经的清水。”
束林秋半袋子水都被他喝完了。
他看着那人脖颈处,已经被勒的很深,可他还在用力吞咽。
被打断了,那人正在整理着自己的话头,趁着空闲,他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觉得我是来救您的么?”束林秋问。
“不像,如果是,您应该早就放我下来了才是。”那人的声音被水一浸润,终于没那么嘶哑的,隐约能听出一点珠玉的清越,“而且您是一个人。”
“我来找我朋友。”束林秋说,“我要走了。”
“……这里好像没有路了。”那人看他,轻轻的说。
束林秋看了一圈,的确是。
难不成是罗盘出了问题?不应该啊。
可是罗盘还在动。
“这里虽然没有路,但是我知道一个地方,这里指着的地方是东陵的命脉。”那个人说。
束林秋看了他一眼,很安静。
“……”那人顿了顿,“好吧,我记得是有,不过是在另一个地方。”
他有一种奇怪的热忱,束林秋是他看见的唯一一个陌生的人。
他已经熟悉的人对他便是折磨,好不容易有一个不常折磨他的人,可是却不常来,束林秋对于他来说,是一个全新的存在。
不管有没有恶意,他总是想看看。
反正……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也够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