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被拐跑吗?杳杳。”祁肆礼口吻清淡反问。
“……”没人能挤走祁肆礼在她心里的位置,她咬唇道:“你好自信,祁肆礼。”
“是你眼光高,杳杳,我才不担心。”祁肆礼边说边牵着她走进包厢。
一进包厢,唐雎率先看见两人,支着手语气兴奋打招呼,“二哥!嫂子!你们可终于来了!”
唐雎这一声招呼径直包厢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了祁肆礼温杳身上,准确来说,是温杳身上。
包厢里男性很多,加上唐雎顾临有六七个,年纪都是跟祁肆礼唐雎差不多大小,女生只三个,应该是其中几位男性的女友。
眼下除开唐雎顾临这些早早见过温杳的人没把视线放在温杳身上,其余人基本上都在或光明正大或偷摸打量着温杳。
“祁二,恭喜啊,二十七岁这年成功抱得美人归。”一个坐唐雎身边的衬衣男笑着祝贺。
祁肆礼淡淡颔首,算是应下。
衬衣男又看向温杳,笑的温和无比,同样是祝贺的语气,“温小姐久仰大名,也恭喜你拿下咱们宁城这出了名不占情爱的贵公子。”
温杳轻咳一声,学祁肆礼一样,只朝男人轻轻点了下头。
唐雎去拍衬衣男的大腿,“李固你今天话真多,嫂子跟你熟吗?你就在这里祝贺来祝贺去的,把嫂子弄害羞了,我二哥不得削你。”
李固瞧一眼祁肆礼,乐着道:“我诚心祝贺都不成了?唐雎你丫的管太多了,再者,祁二哪有这么小心眼?嫂子看起来也是极大方的,怎么就能被我这一两句弄害羞?”
唐雎思及前几次无意招惹到温杳被祁肆礼教训的惨痛经历,轻哼一声,“爷只是给你提个醒,要是真弄得嫂子生气了,你哪天生意少个八九千万的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别在这危言耸听,也别把你嫂子说的这么爱生气,唐雎。”祁肆礼牵着温杳坐在沙发一处空位上,他拿了空杯子给温杳倒果汁,语气清淡道:“今晚随便玩,都是朋友,不用太拘束。”
李固踹一脚唐雎,仰着下巴,乐道:“听到没?祁二说的嫂子可不爱生气,你总惹嫂子不自在,先反思反思你自己吧,就你那张不过脑子的嘴,你爹来了都得气死。”
“……”唐雎踹回去,“你丫的李固,爷这身衣服可是限量款,你一个臭脚印子敢印上去,爷今天让你出不了这包厢!”
李固撸撸衬衣袖子,得意笑道:“来!我到时看看你怎么能让我出不了这个包厢。”
温杳看着两人斗嘴加动手,以为两人要干架,心还提了一下,她可不想在祁肆礼的生日趴上看见他兄弟因为她爱不爱生气的事动真格,她脸凑到祁肆礼耳朵边正要悄悄话让他开口去劝劝,但下一秒,就见唐雎也撸起袖子,然后猛地把茶几旁的一件啤酒搬到了茶几上。
唐雎气势汹汹道:“来!你丫的李固,你今天不横着出去就算我唐雎废物!”
温杳:“……”原
来只是拼酒量。
她让祁肆礼去劝的话悄没声咽进肚子里,正要从祁肆礼耳朵旁退开,祁肆礼察觉到偏头看她,“怎么了?”
包厢里灯光调地有点鬼迷日眼,明明暗暗的光线下祁肆礼那张脸比平日里还要俊美上几分,温杳此时深刻体会到灯下出美人不一定是形容女性,眼下也可以用来形容祁肆礼。
她忍不住凑上去,极轻地吻了下他的薄唇,小声道:“没什么,想亲你一下。”他刚喝了两口酒,薄唇上还有微涩的酒味,温杳尝到了一点。
祁肆礼眸顷刻间深了一点,他大手去搂温杳的后腰,俊美的脸附低,就要亲上去,加深温杳这个主动却轻到不能再轻的吻。
“不要。”温杳忙微微后仰脑袋,两只纤细小手去捂祁肆礼的嘴唇,她杏眸明亮,示意他还在包厢,“在你朋友面前舌吻,我会不自在的。”她嗫嚅地说。
祁肆礼瞧她一会,顺她的意,只啄吻两下她捂他薄唇的掌心,“嗯”了一声,“不亲你,松开吧。”
温杳乖乖松开,他大手却没有从她腰上挪开,甚至骨节分明的食指和中指跳开她柔软毛衣的边缘,伸进去捏她的腰间软肉。
“……”温杳偏头看他,他另只手上捏着酒杯跟顾临碰杯,他还面色淡淡跟顾临说话,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手指摩挲她侧腰,好似再把玩一件非常顺心的小玩意。
温杳没有推开他的手,任由他心意让他摩挲她的腰,她捧着果汁杯抿了一口,去看包厢里的其他人。
她其实也认得两个,单方面认识那种,比如跟温家合作往来密切的宋家——宋家长子宋清良,她听姜如茵说过宋清良眼下是宋家的顶梁柱,继承父志年少有为。
再比如地产行业佼佼者赵家长子赵启玉,都是跟祁肆礼差不多大的年纪,便轻松掌控家族生意,在私生子众多的赵家夺得话事权,在赵家说一不二。
还有在跟唐雎较量较量酒量的李固,在宁城也是势不可挡的科技新贵。
温杳其实是讶异于祁肆礼的人际往来,但细想又觉得合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祁肆礼这么优秀,他的朋友自然也是出类拔萃人中龙凤。
她其实来参加祁肆礼的接风宴兼生日趴时,还紧张了一路,她因为嵇雪的原因,很久没办过生日趴了,她以为祁肆礼的生日趴会闹得很嗨,到时候她可能还会成为“众矢之的”的被调侃着,结果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包厢里的氛围都是极其轻松自在的,像是朋友下班过后小聚一下喝酒聊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