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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第2页)

王小川拱了拱手:“那就拜托教头了,如今风大雪大,我先去安置了。”

王小川告辞而去,对面的柳氏重新做一个福礼:“原来三十四叔还是本村保甲,恶了(此处是‘忽视了’的意思——平民面对官员,行礼不应该是平礼)。”

洪氏也跟着行礼:“奴家等二人,今后要多亏叔叔照顾了。”

时河在旁边帮腔:“三十四弟,你这崔庄附近的土地,可真难买啊,愚兄我费尽力气购买了三百亩,喏,这是地契,你先收着。”

三百亩土地,这笔费用相当于时河支付给时穿的酬金,但名义上是时氏家族分配给时穿的自立门户的“族产”。对此,时穿也就不客气了,他接过三百亩土地的地契,简单翻看了下,歉意的说:“这三百亩土地离庄上的屋舍很远,我打算置换一下,换成村周围的田产,一比一置换恐怕是不行了——四哥,回头这三百亩土地变成一百亩,你可不要怨我。”

族谱上,时穿现在排行三十四,时河排行老四,但他上面三个兄长都早夭。

时河笑眯眯的:“恐怕不止换来一百亩吧,我给你的是水田,靠近沭阳县河网地带,如果置换村周围的土地,便是便宜点,也应该置换出四百亩吧……不过,这些地契如今已经交给你了,便随便你处置吧。”

对面的时灿打了个哆嗦,时穿这才发觉自己站在风雪中说话,他赶忙往屋里让,厨房提来热菜,双方喝了几杯暖了暖身子,隔着窗户可以听到院中女孩传来的嬉笑声,雪依旧在下,渐渐大了起来。

时河借着酒意说:“我明日动身,在外面呆了这么久,听说童使相已经逐渐占了上风,我也该回去看看了。”时河说着,目光盯着对方等对方表态。

时穿马上响应:“哥哥还没有介绍我见那些旁支族人呢,等我把三百亩土地置换到村边,打算拿出二十亩土地盖一排屋舍,旁支弟子当中,有愿意做工的,可以进入作坊,有愿意经商的,我安排进入城中的店铺,我孤身在外,也需要族人的帮忙。”

这就是家族的用处——守望相助。嘉兴时氏方面,宗子时河送了时穿一笔钱——三百亩土地。而时穿需要做的是:要用这些田产,或者用自己的能力,扶植照顾部分家族子弟。

不过,对于这一点时穿并不反对,他来到这个世界,毫无根基,有名义上的族人可以雇用,至少有宗族约束,对方不可能卷了自己的钱财跑路——家族是掌管族人祭祀的,被赶出家族的人死后就是孤魂野鬼,没有哪个古人敢尝试这种冒险。

“那就好!”时河很满意:“我带领这些族人迁居,如果他们安置的不满意,我跟族人也无法交代,既然三十四郎已经答应了,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今后的一切,就让柳氏做主吧。”

也就是说,时氏位于海州这片财产,将由柳氏负责协调——细论起来,家族内部的事务是最排外的,柳氏虽然是养女,但他姓柳,理应管不到时姓的家族事务。

任重道远啊,时穿呻吟一声,点头答应。

见到时穿答应了。柳氏赶忙伸手抱起儿子时灿:“天色晚了,奴家就先告退了。”

怀中的时灿摇头:“姐姐,我还想跟叔叔待一会。”

时穿利用眼角观察柳氏的表情,儿子时灿称呼自己为姐姐,柳氏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放下儿子,柔声哄着:“灿弟弟,天色不早了,父亲还要与三十四叔继续说会话,你我还是赶紧休息,等明天让隔壁的崔姨领你去庄上玩。”

这就是封建礼法吗,明明是生母,儿子却不能称呼母亲,母亲却不能称呼儿子。

时穿暗中摇摇头,洪氏站起身来,嘴唇蠕动半天,时河厌烦的皱皱眉,催促:“几位姑娘你可以回头带来,今天就是认认亲,天色不早了,去安置吧。”

时河对待柳氏与洪氏的态度截然不同,等这两位领着时灿告辞,时河回头解释:“洪氏之女墨兰乖巧伶俐,三岁能背唐诗,五岁上已经能够书写五百多个字,吾甚怜之,只可惜洪氏见识浅薄。三十四郎,若有好的亲事,你替我寻摸一下,万不可任由洪氏做主。”

古人婚嫁,男子由父亲决定,女子则听从母亲安排。时河这是临别交代,时穿禁不住问:“听兄长这话音,似乎这一去就不回来了?”

时河一声长叹:“七房还有一名叔伯做到了知府,时氏打算再迁一宗南下,所谓狡兔三窟嘛,时氏必须经营好退路。只是不知道战火还要绵延多久,我反复穿越动乱之地,若有幸活着,五六年之内也回不到此地,三十四郎,若嘉兴宗族犹存,明年我们祖庙里见,你来认祖归宗的时候,你我或许还能再见,否则……”

当夜,时河大醉,第二天早上,他冒着风雪带领家丁上路。

送别了时河,时灿跟随着时穿会见了村中的六姓宗长,时灿的出现意味着嘉兴时氏对时穿的支持,宰相家族的门第果然不一般,六姓家族唯唯诺诺,反正时穿分给他们的股份也是白捡的,纯粹是时穿为了把他们拉拢到一块,形成一个排外的利益集团而已。

送别了六姓宗长,时穿独独留下方家大公子,他闲闲的问:“方公子,怎么今日没有见到方举人,我还以为见天他也会出场呢。”

方公子额头上冒出汗,他深深鞠躬:“不瞒时教头,这方举人原是桐溪人,与我家有一点远亲,但绝对是出了五服的远亲,若是严苛一点,不认他是亲戚,也说得过去。

方举人的兄长昔年曾帮了我兄弟一个小忙,两家彼此认了亲,但已经多年未联系了,前段时间教匪动乱的时候,忽然有幸来,说是他要投靠,看在礼物丰厚的份上,想着对方也是一名举人,家母便答应了。

教头,你也知道,我家二弟是一名秀才,今年虽然没有通过州试,但好歹也识几个字,与这位方举人交谈之下,听说对方是买来的举人,不过认识两三百个字,便深感失望。

后来,这方举人又得罪了教头,家父听到后严厉责骂了家母,并催促方云尽快办理落籍手续,如今……“

时穿打断对方的话:“听说方举人也在村边买了二十亩土地,盖起了与我同样的作坊。”

方大公子深深鞠躬:“教头,得罪了,方举人设立工坊的时候,我们原不知道他是仿造教头作坊的,后来听说他城里的店铺惹上了官司,有人告他出售假货,我父已经下令关闭了他的作坊,驱散了作坊的工匠,那二十亩土地至今闲置着,我父说,大郎如果气愤难平,这二十亩土地便是赔礼。”

时穿暗自冷笑,同样作为一个外来户,方云找了一段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而后建立作坊吃独食。而时穿谁都没有靠,但他却雇用村中七姓的人做工,接受六姓的土地折价物,如今村中七姓(加上时穿)全部成了一个利益集团了,方家再要支持方云方举人,那就要在村中被孤立了。

时穿神色冷淡:“那好吧,明天把那二十亩土地的地契拿来,我正打算再盖个小院子。”

方大公子诚惶诚恐的连连拱手赔罪,时穿想了一下,问:“那位方举人既然不识多少字,怎么做生意的手段如此凶狠,花起钱来跟不要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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