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这边。”言姽露出一种娇柔妩媚的笑。
这笑出现在任何女子脸上,都会让人心生喜爱,唯独不能在言姽脸上出现。
这种笑在她脸上出现,就好比鳄鱼的眼泪、黄鼠狼给鸡拜年,对着死人笑都比对活人笑来得好。
青玉下意识就想远离那个不真实的言姽。
刚退后一步,身后就撞上一面肉墙。
转身一看,正是言姽,他以为这是真的言姽,正想张口说话时,就见这个言姽从身后用双手抱着他。
曼妙的身姿刚要贴上去,就被青玉推开,他快步走进偏房里。
宁愿进这未知的偏房,他都不想面对这样的言姽。
——太可怕了。
进到偏房后,青玉周身出现一层金光,将触碰到他的线丝融掉,金光再顺着线丝,一直融到房梁上的木偶。
被融掉的残肢从上面掉落下来,他还没看清,回过来神时就回到了院子门口。
“走吧,这次我就不信还敢遮我们的眼。”言姽抬脚往院子里,“还敢的话,我就把眼珠挖出来给它,看它有本事拿没有。”
青玉擦擦冷汗,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这才是言姽,想要她娇媚的笑?她就能给颗眼珠子。
青玉之前想要拉着言姽看的,就是屋子里随意摆放的木偶,这些木偶都是真的木偶,他也不能将这些木偶全都驱除。
言姽之前来过这个由秋千的院子,却从来没进到屋子里过,还真不知道屋子里被摆放了那么多的木偶。
一个个活灵活现,却不如鬼遮眼里的那样恐怖。
言姽拿起一个木偶,“这些木偶能用来做啥?”
“木偶戏,孩童的玩意儿,或者是拿来供奉。”青玉想了想说。
言姽奇怪:“供奉?”
“用来做神像,木头雕的神像有很多,寻常百姓家里大多都是木雕神像。”青玉解释道。
言姽点头:“这些许是木匠留下的,我去问问。”
来收拾宅邸的,是言姽从随便找的一家木匠铺子,那里一条街都是安置家具的铺子,她就索性承包了整条街,只要将她的鬼宅收拾好就行。
东大街一条小街道,里面的一家木匠铺子里。
“啪!”地一声,言姽将手上提着的几个木偶重重放在铺子的桌面上。
“让你们收拾宅子,你们就把这东西放屋子里吓唬我们?”言姽厉声,“当我好欺负?!”
青玉跟在后面,心里失笑。
来之前,言姽说她学会了一招先抑后扬、先发制人,只要是一副找事的样子,就一定能唬住木匠铺子。
至少能省略两者之间一顿的废话,且还能最快问到想知道的答案。
他当时问:“这样不会让人觉得你是去找事的吗?他们去报官怎么办?”
“这就需要你唱白脸了。”言姽郑重地拍着他的肩膀,“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你要是白脸唱不好,我们就真的要去县衙了。”
青玉:“……”
木匠铺子只有一位妇人在打磨木雕,见言姽来势汹汹连忙将手里的木雕放下,脸上还带着惊慌。
“这位姑娘……”
“这是你们铺子里的东西吧?这东西放在我们府上是想吓死我们?”言姽怒道。
青玉在一旁脸上苦笑地看着妇人,嘴里还让言姽冷静点。
妇人拿起木偶仔细看了后,点了点头,“确实是相公的手艺,但我们铺子不做人偶。”她也很疑惑,为何相公会给这位姑娘家里做人偶。
“既然是你相公做的,那就让他来解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想吓死我这个弱女子。”
青玉闻言差点忘了拦着她:“……”弱女子,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