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青玉恍然大悟。
祸心在灶台前烧着火,青玉坐在一旁看着。
很奇妙,他一个道士,居然和一只厉鬼在庖房里煎药。
“药煎好了,你可以给沈世子端过去了。”祸心指着灶台上的药碗,“他染了风寒,我再靠近他只会让他病情加重。”
“好,多谢。”青玉回过神,端起药碗离开。
祸心看着他的背影。
——这个小道士怎么呆呆的?
沈北竹吃了药,精神好了些。
“你最近咋总是染风寒?”言姽怀疑道,“年纪轻轻身体就虚了?”
“怎么会!”沈北竹硬撑着一口气提起精神,也不能坐实他虚这件事。
“祖宗。”沈北竹犹豫了下。
言姽:“说。”
沈北竹:“你和青玉道长昨晚睡得很好?”
言姽点头:“当然。”
沈北竹松口气:“那看来我昨晚就是做噩梦了。”
关于昨晚的事,言姽也正好想要问沈北竹。
“噩梦?”沈北竹将他碰到的事告诉给言姽。
“你说你睡得偏房在青玉睡的屋子的左面?”言姽皱眉,“你确定?”
沈北竹点头:“当然,那么吓人的梦我还是第一次做,感觉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心里泪流满面。
“那行,你再睡会儿,我去瞅瞅。”
言姽沉着脸离开。
今早她起得最早,先找到了青玉。
那个院子她去过,两件偏房都在主屋的右面,而左面只有一面墙。
她从青玉的院子出来,往左边走。
是之前鬼新娘还在时,那个有秋千的院子。
院子里的秋千还留着,被匠人收拾了一番,在秋千周围架起了一个葡萄藤,上面的叶子长得茂盛,将秋千盖着,留下一处凉荫处。
见有秋千,言姽就坐在上面悠了会儿。
“老大,这座宅子是处聚阴地。”祸心出现,环视着宅邸,“只是有一些不受欢迎的客人。”
祸心是言姽身边最全能的,没有它不会的事,包括烧火做饭。
“那你就待在这宅邸里,等我离开后,会在这里设下阵法,不会有其他邪祟敢靠近。”言姽低语,“只是现在,我想知道谁敢不经过我同意住进我的院子里。”
之后,言姽和祸心在宅邸里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有邪祟出现过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儿?”祸心奇怪,“真的只是沈世子做梦梦见的?”
“这股邪气是从哪儿出现的?”言姽同样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