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阮星舒修炼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用罢早饭,阮星舒跟着白竹去了九霄云门后山。
这里环境清幽,风景如画,齐风也特意吩咐弟子们不许过去打扰。偌大后山,只有阮星舒跟白竹两个人。
白竹站在树下,肩背挺得笔直,就像一柄悍利的长枪,他轻声道:“阮仙师,理论我方才已经说完了。你体内灵力尚在,只需学会如何运转灵力,你体内的力量便可为你所用。”
顿了下,说道:“阮仙师,若是没有问题,我们便开始吧。”
阮星舒口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将木剑抱在怀中,他倚在树上看着白竹,不点头也不摇头。
白竹被阮星舒看的冷汗直冒,生怕他又不好了。
都说魔族邪术诡异,若是阮星舒将他认作自己的娘子,还要与他同屋而眠,他是断不可能做到如陛下那般面不改色的。
好在阮星舒并未发表什么惊天之言,只是问道:“你跟我娘子是何关系?为什么一直跟在他旁边?”
白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不敢太掉以轻心,毕竟在现在阮星舒的记忆中,陛下是他的……他的那个谁。
试问天下哪个人能容忍自己的伴侣身旁存在异……不对,是存在一个关系非常密切的人?这个问题若是回答不好,不知还会生出什么事端。
白竹打量着阮星舒的脸色,谨慎道:“我与陛下曾一同在九霄云门求学,我们算是师兄弟的关系,如今我负责陛下的安……”
听了前半段,阮星舒眼睛一亮,他追问道:“师兄弟?你的意思是,我娘子也有修为在身?”
白竹倒是乐的阮星舒自己转了话题,点头道:“是啊,阮仙师你忘了,你是仙门第一人,陛下若非仙门弟子,你们又怎么相识?”
阮星舒一想,果真十分有道理,但紧接着他又皱起眉:“娘子既有修为在身,为何他不亲自指点我?为何要交于你?”
白竹额上滑下一滴冷汗,“是这样的,阮仙师,陛下事务繁忙,一时脱不开身。你看这样如何?咱们快点练习,待仙师恢复功法,就可以陪在陛下身侧了。”
阮星舒闻言,果真站直身体,“那便来吧。”
午间,白竹将阮星舒练习的情况报给了霁林。
霁林道:“无法凝聚灵力?”
“是。”白竹眉头微锁,“按理说阮仙师灵脉并未受损,气海也是完好的,断不该出现这种情况。”
霁林道:“才一个时辰而已,他将修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许是还没摸到诀窍,不急,多试几次就是。”
白竹尴尬道:“主上……”
“嗯?”
白竹道:“属下也想多试几次,但到后面,阮仙师他……他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