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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今天,当然不能贸然进入别人世代熟居的地盘里,一旦有变那还不九死一生呀。

不出所料,土守形好象当梁库透明:“不同的是,虽然他所用的阵衍术似乎和我们同出一个源流,但据他的残存记忆,他又似乎隶属与另一个术数家族六甲旬。”。

土守形每说一句,朝歌都相应的推想著一连串的东西。他明白了许多事情,同时又衍生出更多的不明,但只化成了一句:“後来呢?”。

土守形:“失踪。他忽然失踪了。”。

这在梁库看来是不可饶恕的,就像以前在垃圾堆里拣到的精彩侦探杂志,正看到抓心挠肝处时,却忽然发现後面少了几页。他恨不得把土守形当成垃圾堆来翻个底朝上。

朝歌忽然想到了土守望:“这跟土守望的过世有什麽关系吗?”。

土守形忽然变的有些沧桑:“虽然不是因他而死,但却跟他说的话有关。”。

四双眼睛再次灯泡中。

土守形:“在这人看来,我们两族人世代不是残疾不全,就是性暴寿短,一定是受了墓地中的阵局控制。我们土家人的寿命几乎没有活过六十的,守望的过世被他言中了。”。

朝歌看著眼前这个孤老头,想来大概没几年也要临近六十大关了,可能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最後一次了,每一晚躺下去,都不知道第二天还能不能睁开眼。其中滋味忽然让冷冷的朝歌感触颇深。

“哈哈,我知道了!”梁库却忽然神经的站了起来:“文物贩子一定是想骗到你们手中的那七盘棋,然後去解开村里的那块坟地!哈哈”。

土守形表情不是很明显,这让梁库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猜测,边走过来边说:“老土哇,不是我说你,要论这个眼术那个邪阵的我不如你,但在心计上你可要好好跟我学学习了。江湖险恶呀!”。说著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土守形的裸肩。

土守形还是那副表情:“其实,就算他拿到那七盘棋也没用。因爲除了牧家的後世传人,没一个能走的进这块布满冲天杀阵的墓地。”。

土守形的惊人之语是朝歌说什麽也没想到,但朝歌又马上想通了一件事,墓中拆局时仍有许多怪异的地方解不开,原来是另有用意的杀阵。想来牧家村地处偏僻,又是穷乡贫地,自然没有什麽人打里面的主义,否则可真是有进无出了。而牧家村的村民们世代命局随墓中阵局相融相合,当然也不受其害。难怪爲什麽如此神秘的巨大墓地历经几百年仍然完好无损。想到此,朝歌觉得这埋葬著牧家无数子孙的荒冢凉丘越发的神秘叵测起来。只是有一样还解释不通……刚想到这,梁库发话了。

【楼主】 (38):第二十一章:民国妇人

梁库奇怪:“哦?什麽什麽杀阵?别逗了老土,如果真有你吹的那麽邪乎,我怎麽还好好的呀?”。

土守形疑惑的看了梁库好久,虽没言语,但眼神分明在告诉大家:奇怪,这小子怎麽还神经兮兮的活著呀?!

梁库露出一脸得意,心中暗乐:什麽是高人?我这种才是高人!可马上又担心起来,会不会留下什麽内伤後遗症之类的。

朝歌又沈道:“十几年後我们来了,那人再次出现了,土家人也站了进来。其实被这风水大局冥冥左右的,又何止你们两个家族呀!”这後面的一句,可就是朝歌的自问天命了。

说著,朝歌把身边的那个石函托到了沈默不语的土守形面前:“打开吧,可能里面有能帮的到你们的地方。”。

土守形却头也没擡:“不用了。墓地里的东西关系重大,我们土家世代的任务也完成了,以後的事就各顺天命吧。”。

朝歌知道土守形一定是怕惹上嫌疑,也不强他,况且老实说来,这几百年前的事毕竟离朝歌太远,现在所做的一些也都不过是爲了揭开这个风水大局,所以也不用提著心眼多想,径自打开石函,放在了土守形的眼皮底下。

土守形也就没有必要再装深沈了,先是一动不动的仔细观了遍石函,然後才慢慢拿出那半截臂骨。凝了半晌,也没支出一声。

朝歌若有所思的:“按那七盘棋的道理,祖坟山本该是空的,但却又埋了这样东西。就不知道是我错了,还是另有隐秘。”。

土守形继续石化中。看样子土家的任务并不是完成了,而是刚刚开始。

此时天已放明,梁库实在有些按耐不住,担惊受怕了一夜不说,忍饥挨饿的听老鬼讲故事也不说,本觉得这回应该有些结果了吧。但看目前的形式状态,分明是越整越糊涂了。

梁库肚雷肠鸣的愤起:“还有完没完?!”。

边说边急手躁脸的把土守形擎的那半截臂骨抢下来,然後把石函往腋下一夹:“走,回村!”。

一路上虽然天很蓝、阳很豔、树上的小鸟脆鸣缠,但梁库却恨不得一脚迈到村里的锅台前,在他执著的双眼中此刻只有一个信念:睡大觉前吃饭饭!

土守形带著还是一言不发的雷子回土村了,他和朝歌商量好,先把族事安排完了,就马上回牧家村来。

吃了完了大妈做的四个呛面馒头,三碗稀饭,两盘芥菜疙瘩炒肉沫,外带一碟荷包蛋,梁库终於在饱嗝声声中,一头栽倒在炕上昏迷不醒了。

朝歌还是对著石函中的半截臂骨发呆,他一件件的理著自从踏入牧家村来的每件事,他想把它们在脑中穿成一条线,但一时间又好象乱乱的千头万绪。忽然一阵困意袭来,朝歌再也坚持不住,恍惚中觉得自己好象睡著了,又好象脑袋还有一半在清醒著。接著他就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走轻的听不到声音的女人,一个皮肤白的像是一见阳光就会烟飞灰灭的女人。

朝歌真以爲自己在做梦了,或是梦中之梦,因爲看这女人的时候,给朝歌一种极复杂的感觉,就像是一张老旧发黄照片上的民国妇人,尤其是挽在小臂上的一个精致小坤包,花纹弱淡素雅中隐约著一种逝去的神秘。

女人在朝歌身边停了下来,微笑中伸出了细白的手,速度很慢,慢慢的往前探,就在朝歌忽然发现那支慢不经心的细手直直的伸进石函中去的时候,朝歌猛的惊醒!

石函还在,原封不动的还在。只是门开著,也许门一直就没关。

朝歌转头又看了看窗外,院子里悄无人影,一只蜻蜓静静的立在栅栏的枯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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